既然都到北了,容轻澈自然要去采访姑母和离亲王,还有他那两个弟弟妹妹,又在扶余多住一段时日。
回云京已经是半年后的事。
又赶上西边大旱,他们生意不好做,有人偷偷发国难财,让太子和秧秧逮了个正着,他又得一头栽到西边去。
雪月楼都没跨进去一步。
打马出城时倒是经过雪月楼,远远回头望一眼,正好看见许玉冉的窗户从里边推开,也算是匆匆见上一面。
容家人怎么可能发国难财?
容轻澈自然容忍不得,重罚过后就把人送到太子跟前去,是死是活太子决断。
西边大旱,他是走不得了,又留下来暗中协助太子和秧秧,提供银两和物资。
又在西关待了一年。
之后就是皇上驾崩,新帝登基,西边突降甘霖,他也算是松口气。
这场大雨来得好,庄稼能继续,百姓们日子好起来,官吏们的日子好起来,他生意才有的做。
总算是能停歇下来。
容轻澈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许玉冉所弹之曲正好派上用场。
燃香,听琴。
云京也跟着落雨,滴滴答答的。
容轻澈单手撑着脑袋,就这么沉沉地睡过去,许玉冉手里的琴弦拨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夜幕天冷。
许玉冉拿了他进屋时脱下的披风过去,弯腰给他披上,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本该熟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总是那么似水柔情。
“三公子,天凉……”
没给许玉冉说完话的机会,容轻澈将人带入怀中,搂着腰坐在他的腿上,鼻尖满是令人沉静的檀香味。
容轻澈嗅了嗅。
许玉冉呼吸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