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芍没当回事:“我能理解,你之前可是许侍郎的嫡次女,名副其实的世家贵女,与楼里空有美貌出身低微的花娘们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走投无路。”
“你日日望向窗外,想要离开雪月楼,大门敞开着你可以出去,不想走正门也有后门,你没有,因为你也知道不能离开雪月楼,你们许家就剩你这一脉了。”
许玉冉静静听着,想起祖母再三叮嘱她跟容三公子走,要活下去。
“也不是只剩你这一脉,你那个庶兄因着母亲在许家帮过太子,也保了命,只是责令改姓,随母姓入秦家,外祖父外祖母成了祖父祖母,许家只剩你一个。”
木芍想到什么,轻轻地“啊”一声,“还有太子妃,你们许家打的好主意,可惜,太子妃及笄礼时多了个名,孩子不论随爹姓随母姓都是司徒。”
“我知道。”许家只剩下她一人,爹娘长姐长兄做的恶事如同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刀,午夜时分子总会被噩梦惊醒。
许家欠太子,欠离亲王妃,欠太子妃,她都知道。
家人罪有应得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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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替家人赎罪,可他们不需要,甚至没有来此处找麻烦。
唯一能做的只有诵经祈福,为地下的家人们祈福,盼能投胎重新做人。
也为太子太子妃离亲王妃祈福,望福乐安康。
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
“红蕖,自古改名如改命,公子给你改了名,你就是另一番命运。”木芍笑了笑,轻轻晃动着白玉般的脚,脚上的铃铛脆响,摄魂夺魄一般,“你迟早会离开雪月楼的。”
她又想到账本和银两。
心仿佛在滴血。
“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在两个月内赚到一千两。”提起这个,两人略略发愁。
许玉冉说:“其他的曲目我也可以,不过略差一些。”
“先再试试。”
“好。”
许玉冉又一次登台演奏,想着木芍的话,她第一次正眼看雪月楼里的场景,女子们如百花争艳,各花有各花香,男子们头戴金冠身穿锦衣,容貌参差不齐,口袋都是鼓囊囊的。
还真的有人愿意为楼中头牌一掷千金,千金还不一定能买头牌一笑。
这两日损的只有一千两吗?
她不由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