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七了……”还早什么早。
父皇同时开口:“朕觉得还早。”
司徒含烟:“?”
就连司徒君也意外地抬眸,他都已想好回拒的理由,父皇竟然没催他。
皇后一愣。
宸妃冷不丁道:“人家亲父子都不着急,皇后娘娘你一个后娘急什么,本宫都不急。”
皇后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她保持着凤仪微笑:“本宫是后娘,也是太子的亲姨母,自家孩子,当然要关心。”
宸妃:“先皇后要是还在人世,不仅不会急,还会尊重太子的意愿。”
皇后努力微笑:“妹妹说的也是,不过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太子可以好生看看有没有入眼的贵女。”
差不多了,皇帝站起来当和事佬:“好了,用膳。”
许秧秧埋头苦干,努力降低存在感。
有人依然不放过她。
“秧秧郡主都已做了九年的郡主,怎么连吃个饭还要弄出声响来。”说话之人是三皇子。
和大皇子穿一条裤子的男人。
许秧秧放下筷子,还没说什么,她四哥已经怒了,冷飕飕的眼神瞟过去,指关节也咔咔作响。
三皇子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
欺软怕硬的主。
司徒君拿起酒杯,和容惊春小碰半杯,这个仇已经记下。
“三弟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王叔王婶和秧秧在北寒之地做什么?”
“他们在镇守大云的边境,你也知道那里是北寒之地,冬日要是三弟的住所少发一筐碳,三弟怕是要被冻起脾气来。”
“宜嫔娘娘是北离州人士,应当知道北境是如何苦寒,三弟这是连自己亲娘外祖家的人都不知体恤,百善……”
“孝为先。”司徒君侧头看向三皇子。
两顶大帽子扣下来,三皇子被训得面红耳赤。
关键时候还是宜嫔娘娘站出来请罪求饶,皇上才没多加责备。
宜嫔也聪明,知道儿子留在此处会引人膈应,以教训为由把儿子领走。
许秧秧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就已经搞走一对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