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哪怕一宿没睡,天明时也是精神抖擞。
司徒元鹤穿衣时才发现,背上多了几道爪痕,交错着从前战场上受的伤。
这是他的战利品。
冬日天亮得晚,司徒元鹤望着床上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柔软的被窝里。
“抱歉。”他吻了吻容雨棠的眼睛。
绕过屏风出来,盆里的炭火已经燃得差不多,他打开门,吩咐了随嫁过来的秋海和时菊,一个去拿炭来,一个去提热水。
秋海、时菊要进去伺候,司徒元鹤没允。
他折腾了人,理当由他自己伺候。
司徒元鹤贵为王爷,秋海、时菊身为侍女,没有让王爷亲自伺候的道理,奈何王爷一说不用,两人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劲。
离亲王是金贵,可她们容夫人也金贵。
司徒元鹤加炭时,终于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他问秋海:“秧秧在哪儿?”
“大将军府。”秋海道,“虽说夫人如今已是王妃,五姑娘也成了离亲王府的小郡主,大将军和平南郡主依然舍不得五姑娘住过来,公子们也说,五姑娘继续住在棠花院,但王府里也不能少了五姑娘的院子。”
“早早便准备了,扶余城那边也是。”司徒元鹤添好炭,时菊也把热水端过来了,他伸手接过,吩咐两人,“今日不要打扰王妃休息,秧秧若是过来了,也让她等等。”
“是。”
门轻轻合上。
司徒元鹤拧着热手帕,一点点替她擦拭干净,力道没控制好,外加上昨晚的一番折腾,雨棠身上的肌肤娇嫩得不行,疼得睡着的人儿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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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要弄了。”
他立马不敢动了,望着她皱着的小脸,耐心哄着:“热水擦一擦,你睡得更舒坦。”
容雨棠迷迷糊糊地摇着头,一股脑把被子裹紧,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似的,唯独露出一个脑袋来。
司徒元鹤发出低低的笑声。
“还知道露出脑袋来。”他给她捋了捋头发,没再擦洗下去,让她好生休息。
容雨棠一觉睡到下午,总算是睡舒坦了,伸懒腰时扯得身子疼,发出声响。
外边的小秧秧听到动静,噔噔噔地跑进去。
“秧秧?”容雨棠望着依然熟悉的女儿,却是陌生的屋子,怔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司徒元鹤成亲的事。
以及昨夜被翻来覆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