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从符星启灵阁清醒过来的，是一位甲年的学子，她几乎是恍恍惚惚地踏出阁楼，一抬头就看到了姬无双，立刻露出见鬼的表情，连说话都结巴了。
“姬、姬先生……”
姬无双心道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乎风轻云淡点了点头：“嗯，学习的如何了？”
“回禀先生，现在已经可以炼制三品的神阶符箓了。”
姬无双有些惊讶，神阶三品符箓？
再看眼前的学子，竟然只是三品神人的修为？
她以三品神人修为领悟出了神阶三品符箓，这可是非常优秀的天赋了！
姬无双颔首道：“你原来学过？”
“回禀先生，学生名苏莞莞，正是符神院甲学年学子。”
“既然你是符神院甲学年的学子，应该没必要来报我的课程才对。”
苏莞莞脸颊微红，郑重道：“实不相瞒，符神院中的诸位先生，甚至连院长和副院长都曾给过学生指导，但学生愚笨，无论怎么学子总是有有些许欠缺……所以看到符神院有了新先生，学生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报名的……”
姬无双了然，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啊。
苏莞莞小心翼翼看了眼姬无双，见她并不像是要动怒，这才松了口气道：“说来也奇怪，从前学生就算再认真，距离真正的符道似乎总隔着一层面纱，学生还以为是学生天赋不够呢，可随着学生将神气注入您这边的符箓，我竟然……”
后面半句话学子竟然说不出口了，就这么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屡次张嘴都无果，后知后觉也明白这是某种“禁制”。
果然，自己突然“开窍”就是因为姬先生的符箓。
而为了保护姬无双，这就成了她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苏莞莞浅浅一笑，暗忖这样也好，起码能给姬先生一些保护。
她端正姿态，恭敬朝姬无双行了一礼。
“多谢先生不吝赐教。”
姬无双还挺喜欢这小丫头的态度，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哈哈哈，我只是替你开了个头，你还要千寻钻研哦，继续加油（1）。”
“加油？加油乃何意？”
“哦，早些年间我听在万界凡尘中游历的前辈们说过，凡尘界没有灵气，所以那里的学子们要出人头地只有好好读书，夜晚读书不可见物，便会点上一盏油灯照明，加油既是替灯添加灯油，继续努力读书之意，也与君共勉。”
苏莞莞眼神亮晶晶的，露出灿烂的笑容，可眼神才对上姬无双的双眼就自动移开了，“是，学生一定努力！”
姬无双：“……”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罢了，若是自己在那种“精神污染”之下呆上几天，只怕看到自己这张脸就要发飙。
咳咳，无论是重九还是苏莞莞，都算是“坚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