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规矩我懂,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看需要我做点儿什么?”
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之情都快从话筒里喷到我脸上了。
“哎呀,多余,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俩是表兄弟,莹莹是我表侄女儿,这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让你这么一说,就好像我要趁人之危似的。嗯,不过呢,我今儿打电话找你还确实是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张家遗产的放弃继承声明书……”
“嗨呀,表哥,你看看我,这么大个事儿,都给忙活忘了!青禾那边我打过电话了,她给我写了份委托书,这事儿她不管了,是否放弃继承权就全听我自己的。她不掺和了,咱俩之间不就好商量了吗?这么着,等我闺女这边情况好点儿了,我亲自把放弃继承的声明书给你送过去。那你看昂大师……什么时候能抽空过来一趟?”
“哈哈哈……表侄女儿的身体要紧,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今儿晚上九点,你去那爷府上等着,昂大师一准儿到。我不太方便和那爷见面,就不过去了。”
“好嘞,明儿个声明书就给你送家去!谢谢表哥,谢谢表哥!”
结束了这场“愉快”的对话,我挂了电话,立马就给山猫拨了过去。
我让山猫动用一切关系,立马启动对郭永喆的起诉程序,务必在明天上午就让他收到法院的传票。
虽然这不太符合流程,但有山猫背后的王旭从中斡旋,想必也不算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儿。
当晚,我以自己本来的面目出现在那若兰家中。
昂山也配合我乖乖的来到了一等公第,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正中太师椅上,气场全开的那若兰,还有侍立在他两旁的风水十七雄和情报小分队的成员们。
那若兰端着茶碗,翘起兰花指自顾自的打着茶叶沫子,好几分钟都没抬起正眼来看昂山。
两边的人马个个横眉冷目,活像是牛头马面一般。
昂山哪儿见过这种场面,被吓的半天都不敢出气,哆哆嗦嗦的站在院子里,任由蚊子咬了他一脸大包,愣是没敢抬手去打。
又过了半晌,那若兰悠悠开口。
“那谁,事儿……小多余都跟你交代明白了吧?”
昂山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那若兰,可能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蔡心心猛然踏上一步,院子里的青砖都颤抖了一下。
“姓昂的,问你呢!咱雄主交代你要做的事儿,你都明白了没有?!”
昂山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明白,明白,我。回去我会跟郭永喆说,小姑娘已经被黑巫法术控制住了,被我,然后趁他得意忘形,把巫术下到他的身上。”
那若兰拿腔拿调的“嗯”了一声,蔡心心这才瞪了昂山一眼,退了回来。
“做完这件事儿,剩下的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老老实实回高棉去,那爷留你个全尸……不是,留你一条狗命。要是再敢踏进中州半步,可就别怪那爷心狠手辣了。来人呐。”
那若兰的兰花指一勾,站在他身后的德福赶忙上前,躬身将一个信封交到那若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