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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条短信,颂南伊含泪关掉了手机。
病房内一片沉重,颂思思拉着母亲何芸的手,小声抽泣着。
何芸有颗颅内肿瘤,诊断为脑癌晚期,又突发颅内大出血,医院方建议临终关怀,已经没救了。
而沈家公子沈有为,请来了著名的针灸大师孙敬亭孙神医,帮忙为何芸作最后的尝试。
孙神医在何芸脑袋上插满银针,为她把着脉,凝重道:“病人脉象浮洪,大而芤花,治愈希望很渺茫了。”
“妈!”
颂思思崩溃失声,颂南伊也撑不住向后一倒,被沈有为及时搀扶住,靠在自己肩上。
颂国州半跪下握着何芸的手,眼圈通红道:“老伴啊,你操劳了一辈子,颂家马上就要好起来了,你可以享福了。”
“我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们好吗?”
何芸小指颤了颤,似乎能听到动静,但已经没法作出反应了。
这个家,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徐青云。
那孩子沉稳踏实,做得一手好菜,愿意为她分担家务,她很喜欢。
徐青云的师父,二十年前救过她一命,她因此主动与师父定下了娃娃亲。
徐青云在这个家里受的委屈,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觉得自己要负责任。
清醒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见徐青云一面,自己不该让他来这个家受委屈,对不起他。
十几分钟过去,何芸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病人已呈死脉,没救了。”
“我,要收针了。。。。。。”
孙神医叹了一口气,不再看脉,准备取出何芸脑袋上的银针。
病房内顿时哭倒一片,所有人都像丢了魂,陷入到了不可自拔的悲伤中。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铿锵有力,从门外破空传来——
“谁说她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