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发现他那狐狸一样的眼尾泛红,可他眉是冷的,不由分说,他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真的要较劲起来,以她的武功,她怎么可能真的抽出匕首。
他不再由着她,不再允许她拔刀把利刃放在他颈间。而是制住了她的手,连着那青丝一块儿握住,接着按着她的脖子不许她后退,攻上的力度很大,他要掠夺她的美丽,要她作自己手里的犯人般那样安分。他更要迫她为了呼吸做出努力,主动抬起下颚去逢迎他。
她到底不会闭上眼的。
他只看了一眼,他就再也没办法忘记那深黑的眼瞳,在他发觉那双美丽的眼睛因他而添上薄怒,又是在被他吻住的时会褪去威慑,染上愤懑。
他不觉带着笑意,也就这样盯着她,直到她不可承受,直到她羞愤的闭上眼,不再推他。
往常他发了点疯,只亲她,其余绝不雷池。
这一次,他却生了别的欲念,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吻就从她唇上,到了唇角,游移到了下颚骨,又滑到了她颈部。
他亦颇有技巧,称得上进退有维,那搁在她后腰的掌也只缓缓地往上抬,他流连在她颈间,却不想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动作温吞,且极轻,甚至算得上讨好,大概只是有意消磨她意志,求她不再抵抗。
喘息声交错,她眼睛雾蒙蒙的,在她蹙眉之前,亦或是动手之前,他快一步拥住了她。
其实,李贤在决心要去骊山之前还想问问许栀——这条路必以鲜血为代价。那么当我的死讯传到你耳中的时候,你会愿意为我掉几滴眼泪吗?
可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他就说了句。
“阿栀,我可舍不得你哭。”
——
小拂的宅子很好找。
黄昏时候,对新人入堂,前厅已觥筹交错,魏人好乐,也好饮酒,连沈枝也喝了一杯。
许栀踏入后宅,来到这个被唤做‘午园’的院落。
她被这满园的鲜花所震撼,花被做成了花树,还有拱形的桥梁,形态各异的花灯,那花灯的每一个上面都扎了鲜花,如是红色蔷薇,迎春花,甚至连早春的红梅。
霞光披上了天幕,落在那些花瓣上头,泛起一层的金光。
“就算是在春天,哪里能在短时间找齐这么多的鲜花?竟然不会坏吗?”
而且先秦的人结婚,哪里是这样的?
一旁的何柳回过头来,讲述着如何要保育,“公主殿下忘记了吗?培植树木花草可是阿拂和我的专长。”
“这是你们魏地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