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已经画了一半。
桌上还放着一碗红色液体，腥味儿扑鼻，估计是血。
周桐一头黑线。
忍不住问了一句：“张月瑶，你……”
“嘘。”
张月瑶目不转睛的盯着符纸，喃喃道：“爷爷说，画符一定要聚精会神，不能走神。所有符箓一笔合成，中途不能断。一断，就不灵了。我这是第一次尝试，千万别打扰我。”
周桐：“……”
第一次尝试？
你在逗我？
那不就是半吊子水平？
就这？
你还想跟父亲的亡魂沟通？
怎么看都觉得是扯蛋。
周桐也没力气怀疑了，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很快，张月瑶最后收笔，一笔合符。
接着站直身体，长出一口气，拿着手机和她自己画的符做对比，一边比一边说：“怎么样，看着像不像？”
周桐：“……”
张月瑶扭头看了他一眼，认真说道：“别担心，我爷爷说过，我们天师教这些符箓都是真的。只是因为建国以后不能成精，所以现在没了用武之地。据说建国之前还用过呢。”
周桐无奈的说：“我不是不信你们天师教的符箓，我是不相信你临阵磨枪画出来的玩意儿会有效。”
张月瑶美眸眨了眨眼，随即耸耸肩：“试试呗。”
说完扭头继续忙碌。
周桐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随口问了一句：“你画的是啥符？驱鬼的么？”
“不。”
张月瑶回头一笑：“这叫‘还神咒’。你父亲是横死者，按照书上说的，头七之前他的鬼魂应该一直留在这里。运气好，应该可以让他现身。”
周桐：“……”
运气好？
那运气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