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余芷文坐下，陈锋也慢慢抬起了头。
把手里的书放下。
所有动作都很轻。
看上去就像个有涵养的读书人。
余芷文拿出录音笔，看着陈锋轻轻一笑：“你好，陈先生，我姓余，港岛都市报的记者。”
陈锋淡淡一笑。
点了点头。
没说话。
那双眼睛异常明亮。
余芷文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院长说我可以录音，把我们的谈话记录下来，没问题吧？”
陈锋再次点点头。
云淡风轻。
所以这样的表现，像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吗？
录音笔开启。
余芷文伸手把录音笔放到了两人中间。
接下来，谈话开始。
余芷文：“陈先生，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跟你聊聊。我听院长说，你是个非常特殊的病人。你始终不觉得自己是病人，对么？”
陈锋：“我本来就不是。”
余芷文：“陈先生，到这里来的，基本上都是病人。只是有些人是隐性的，有些人是显性的。”
陈锋：“你是隐性还是显性？”
余芷文一笑，用手撩了一下鬓角。
神情自信而淡定。
余芷文：“陈先生，我是外来人。”
陈锋也笑了。
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的看着余芷文，那个眼神就好像有种深不见底的旋涡一样。
像是能把人的视线都吸进去。
余芷文看的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