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信问出这话后，府厅内忽然沉寂了下来，显然是因为他这话题问的，着实不怎么合适。
只见江州王秦厉眼神微微闪烁，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却很快就掩饰了下去，笑道：
“杨天尊说笑了，放眼九州，我秦厉虽不是什么巨鼎人物，却好歹也是一方王侯，他李家一个天海家族，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的？”
“江州王所言极是，你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又岂会在意虫巢蚁穴。”
杨永信看似赞同秦厉这话，转头却道：“可若是那虫巢蚁穴陷了你的马蹄，不小心叮咬了你的手指呢，你还会允许它们的存在？”
秦厉目光微沉。
身上不可察觉出现了一丝气息波动，似在克制着什么。
须臾。
秦厉挤出笑容道：“杨天尊方才还说我对那李君夜感兴趣，依我看，你对他的兴趣也不小，否则就不会处处试探了。”
“江州王说对了，李君夜是个识时务者，我确实觉得他有趣。”
杨永信没有否认。
秦厉讶异道：“识时务？江州盛传李君夜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还曾放言，他要杀人，神仙来了也阻挡不了，怎么到了杨天尊嘴里，他就变成识时务了？”
杨永信嗤笑：“说明你们并不了解他，我今天才刚跟他交完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最有话语权。”
他这话什么意思？
秦厉微微皱眉，问道：“难道你跟他不打不相识，如今成了知己？”
怎么听都觉得杨永信是在帮李君夜说话。
似乎要替李君夜鸣冤一般。
这并非什么好消息。
只听杨永信冷笑说道：“极乐是我弟子，虽然为人不堪，可在外毕竟代表本座的脸面，李君夜杀了极乐，我怎么可能与他成为知己？”
“那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要替李君夜鸣冤？”
秦厉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真怕如他猜想的那般，要是李君夜跟杨永信化干戈为玉帛，只怕以后那李君夜会更加无法无天。
杨永信轻蔑说道：“我要帮他鸣的不是冤，而是你们对他的误解。”
“哦？”秦厉眼睛微眯：“此话何解，还请杨天尊赐教。”
“江州众人皆说李君夜嚣张跋扈，是个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硬骨头，可在本座面前，却也只是软脚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