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早膳过后,秦朗就来何府了,府中压抑的气氛也随之一扫而空!
秦朗虽是金乡同母异父的亲兄长,但他贵为县王,金乡等人也对他的到来礼遇有加。
“哈哈!”秦朗的心情似乎很好,“妹别叫人忙活了,我说完几句话就走,还有点事!”
“我路过府邸门外,忽然想起来,现在何家没人在官署任职,怕不能及时知道消息,便来知会一声。”
“此番陛下出征大捷,庆功宴应该是明天。时间只剩一天,满朝都要前去,来不及一家家邀请的。”
“章程还要奏报陛下,不过大臣们已经准备好了,多半不会有所变化。”
“妹也是皇亲国戚,又有大晋的恩封爵位,须得去参加贺捷才行!”
留着络腮胡的秦朗看了一眼何骏,“汝也随母前去吧。”
金乡却忽然说道:“这一次伯云就别去了。”
见秦朗有些不解,金乡又道:“进宫道贺的,都是勋贵朝臣,伯云尚未出仕效力,前往反而不妥。”
反正左右都有道理,秦朗也不甚在意,当即点了点头。
他看了金乡一眼,随口道:“妹的精神不佳?”
金乡清幽的目光有些波动,看向别处道:“昨夜没睡好,无甚大碍。”
秦朗看向何骏夫妇,教训道:“孝道不能荒废,卿等在家定不能对母亲懈怠。”
何骏只得点头“哦”了一声。
卢氏有点心虚,昨晚都入睡了,还吵到阿姑,实际上就是她的责任。
她当然不会明说,自己不满于何骏不争气;而是找一些小事发作,不让何骏碰她,专挑痛处说,才激他发火。
“谨遵舅舅教诲。”卢氏乖巧地应答。
秦朗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这次大捷,可谓皆大欢喜。”
“匈奴五部起初并未有反叛迹象,陛下能用谋略,将其赶到北面戍边,而国中少有阻力,实为不易。”
“乃因陛下此番用兵,目标明确,速战速决。此役威震海内,却未靡费巨大,正该天下同庆!”
金乡认真地倾听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浅笑。
即便她跟秦朗不同,秦朗的父亲是秦宜禄,而她曾为曹氏公主,但金乡对大晋朝一向并无芥蒂,因此对于晋帝的功绩也听得津津有味。
实在是秦亮开始掌权的时候,曹魏实际上已经彻底完了!
不是秦亮夺权的话,当时肯定是司马家得国。司马家可是先欺骗羞辱了何晏,再让其身败名裂而死,何家作为曹爽党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秦亮至少跟秦朗还是同族,与金乡也算沾亲带故。现在金乡还有新的封号食邑,正是最好的结果。
大概只有何骏不满,但他那是私怨而已。
长兄秦朗观察金乡对庆功的态度,也不觉满意地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