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您好，我是王志利，我想咨询您一个事，咱们最近有没有接手矿产公司的案子？没有啊，那好，改天请您喝酒。”
“老赵，最近咱们那边有没有接手矿产公司的案子？没有啊，太好了。”
“我这边一个亲戚被纪委调查了，你能帮忙过问一下吗？行，明天上午我去你办公室。那好，一定，再见！”
“陈院长，我是王志利，最近咱们接手矿产公司的案子没有？没有啊。”
“我一个亲戚打电话问这个事，这不找到您这儿来了吗？改天约李局一块儿打几圈。好，我来安排。那咱们可说好了，再见！”
“爸，谁啊？怎么回事？”
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个子女孩看着不停打电话的王志利问道。
“你三舅，被人告了，现在被纪委带走调查去了。”
“他就会弄那些事。”
女孩哼了一声。
“蔓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志利看着女孩问道。
“上次海哥来咱家玩，拿了一款最新的苹果手机，说是人家送给三舅的。”
“什么时候的事？”
“得有两三个月了吧。”
“我怎么不知道？”
“你天天不回来，上哪儿知道去？”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哪天你回来不得半夜？哪次你不喝得醉醺醺的？真不知道我妈怎么跟你过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为了这个家？我现在学习怎么样你问过吗？有男孩子追我你知道吗？”
“有男孩子追你？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知道天天打牌喝酒，还知道什么？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领导都干什么吃的。”
王志利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闺女眼中的形象竟然如此不堪。
以前代课的时候，他没少辅导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