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宪见他警惕的样子,有些拘谨,尴尬一笑,“小弟弟,实不相瞒,陆某平日就喜欢画画,但陆某画的都是水墨风景画,小弟弟手上这种画风,陆某还是首次见到,不知陆某能否有幸、拜会作画之人!”
萧裕沉默。
萧锦见表哥尴尬地杵在那里,他赶忙解释,“幻影阁少东家,我表哥酷爱作画,小时候他为了学画,跟在会画画的老乞丐身后,端着破碗与老乞丐一起要饭。”
“小时候他为了学画,偷跑出门,独自去寻绘画的大师。”
“他为了学画,做了好些荒唐之事!一旦入画,简直像是着魔一般!”
“画作初始之时,便会忘却所有,废寝忘食,直到画作完成,他才会入食安寝!”
萧裕听完解释,仰头望着陆伯宪,莞尔一笑道,“你这般入魔,知晓了作画之人,缠上了可怎么办?人家很忙,可没有功夫教你画画。”
陆伯宪双手抱拳,对着萧裕拱手,“还请少东家帮忙引荐,陆某在此承诺,绝不会打搅绘画之人,更不会给他添麻烦,陆某只是想了解这种写实的画技。”
“学会一种画技,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莫说那位大师没有闲空教学,就算陆某,也无经历再学绘画!陆某接管了家族事业,须得担起责任,操持好陆家生意;再不会像少年时那般痴迷画技!”
“好,既然你承诺,便要说到做到,不许给作画之人添麻烦。”萧裕说完,陆伯宪郑重的点了下头。
萧裕指着楼上的雅间,道,“去那说。”
两人跟随着他,来到二楼空置的"九华厅"。
萧裕把画纸放好,对二人说道,“不瞒二位公子,这些图纸都是本人所作。还有墙上油画里的菊花,皆是本人所为。”
二人闻此,皆是目瞪口呆,本以为图纸上的字画出自名流大家,如何也想不到会是面前小童所为!
陆伯宪震惊无比,继而沉思;
他清楚学会一门画技需得长期磨练,甚是数十年功底才可成为一派大师,而面前不过是个小童,这般年岁的孩童正是启蒙之时,就算天赋异禀,也断然做不到如此功底的画技。
萧裕见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又见二人怀疑的眼神,她莞尔一笑道,“你们不信?”
二人沉默。
萧裕指着墙上的菊花图介绍,“这墙上的画乃油画。”
“油画用的是特制的油纸画布,用特殊的颜料作画,这种画技所追求的是具体情景再现,画花便只是花,这种实体画技不设意境;但要求线条、形状准确,透视清晰;笔下的光影必须要对光线的研究非常透彻,才能画出完美的作品。”
“油画与水墨画不同,最显而易见的区别便是画材不同。”
“水墨画用的是墨水、植物或矿石颜料、银光纸或麻纸所画。”
“水墨画偏向于抽象的情感意境,比如画飞鹤,鹤姿飞舞、栩栩如生,便是画出鹤自由飞翔的意境。”
“以上便是两种不同的绘画风格。油画比较简单,更难的才是水墨画!”
“水墨画的画技千变万化,随便一个破墨就有多种,例如,有墨破色、色破墨、墨破水、水破墨、浓破淡、淡破浓…”
“水墨山石的画法,用到勾、皴、擦、染、点…的画法。单说勾,用画笔的中锋勾出山石的轮廓,注意线条干、湿、浓、淡的变化,还有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