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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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现在不就在付出代价嘛。你看我现在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养生天天锻炼，活得跟只被迫健身的吞金兽一样…”

张国栋摇摇头：

“小北，爸爸一开始，其实就想说一句话，领头羊的位置，很累。我从来都没想过你要有什么顶天立地的大出息，更不想你成为那电视上面宣扬的什么大英雄。那些什么英雄烈士，有你爷爷祖辈就够了。”

“就像你之前老是说躺平躺平，混混日子，其实，所有事都没什么非你不可的，我们也能回头的。不是吗？"

沉默了一会，张北摇头笑了笑：

“嗐，老爸，你多想了，我从来没打算当什么英雄，你姓张，我也姓张。我跟你想法其实从来没差。

“我也就想保住你，保住咱们家。”

说着他笑起来：“而且哪有什么代价，关哥他们一向报忧不报喜，就喜欢把事情往坏里说。”

“他们肯定没告诉你，在上次看见的末世预言中，你去年可就嗝屁啦！知道在哪不？就在你出门跑离婚案时去的那个村附近！啧啧，死的老惨了。”

横了眼张北，张国栋摇头。

“不省心的东西。你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你要真想好了，可得负起责来，不能再跟从前一样跟头懒驴似的，推一下动一下。”

张北刚要张口反驳，张国栋已经摆手，一边叹气一边道：

“听说今天晚上还要各自祭祖，我们家祖坟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

陡然想起自家二哥建的那座名为张开弓的坟，张北差点没绷住。

“…有，有点远啊，去了天都黑了。要不，我们先去村口放春节联欢会或者电影，明天再说…哎呦！”

“知道远那还不快点，拿上手电。天黑就黑了。那可是你亲爷爷，你老子我第一次来，你就不乐意，对得起家里那些长辈吗！”

张国栋语重心长：“你都说了你要做继承人，一举一动那就更该时刻注意，不能由着你性子来…”

揉着耳朵，张北苦着脸不说话。

真要论辈分，作为景字辈的那个‘张开弓’由于当初填的是族老名下，还真是爷爷辈。

可张开弓本人，那是亲大哥啊！

随着月光再度重临人间，看着自己老爹一脸严肃的在那磕头叩拜，张北整个人都是麻的。

他只能继续转移自己注意力：

他之前有让张天光去村里播露天电影，帮学姐那安装电视放春节联欢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