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入村生活,未来的道路清晰可见,想法自然也一定会发生改变。
犹豫好一会,张何武摇摇头,觉得那些孩子还愿意脱离自由身为仆为婢的可能性着实小的可怜。
不打算再入村自讨没趣,他扯下布条,准备直接转道赶回家。
也就在这时,树上一道不起眼的乌光自他眼角一闪而逝。
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张何武迅速扭头重看向那苍劲大树。
就在原本系着布条的背后,黑褐虬结的树干上,正扎着一根极为不起眼的纤细乌针。
和本家代表性的黑金古刀……是同一材质。
背后莫名有些发凉,张何武再度环顾一周,赶紧重新展开布条检查。
果不其然,那布条上,除了用炭笔写的歪扭字迹,还有一个极细微,几乎无法看到的细小穿洞。
……刚才,本家人也在这?
为什么本家人也在这?!
想想之前和张衡一路上的聊天吹牛,再想想和小屁孩一路上的随性散漫,张何武如芒在背,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只觉得手上纸条有无法承担的千钧之重。
众所周知,只要有本家人在并且给予提示的地方,接下来一定没有好事。
下意识的,他脑子里开始背各种行动守则,细数自己到底犯了多少条。
一路想到最后,他不由在心里破口大骂几句:
……该死的张衡!该死的张升!
调动一切脑细胞,张何武抓紧时间,顺着乌针针尾方向还原现场。
那小屁孩要去的村一定有什么问题,而在那之前,他得先知道这根针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
确认出针地方后,张何武到底有多炸毛暂且不提,他曾经的副手也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越发背运。
自张何武在族内会议被族长定性为‘死亡’还将他一应职务任命中的人名改为张文河后,他副手张何荆顿时被迫接过紧随其后的善后工作。
包括但不限于:跑腿到嫂子(张何武妻子)家汇报死讯,下令封禁;带队搜查张何武居所所有角落;通知部分分家人上司‘变更’成‘张文河’并维持张何武麾下人心稳定……。
从半夜忙碌到清晨,又挨了嫂子家一顿胖揍,张何荆午饭都没能等到,就又被本家人找上门,指派了一个新活计:
去松风苑找一个叫海字辈官的人,让他主持宗祠内接下来的家务决断,他作为副手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