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看来,这批病人就算伤势最轻的,最少也得躺个十多天。
“在你们这我感觉我不像医生,倒像是你们的康复护理工。”
听到这医生吐槽,张胜连淡淡纠正:
“院长。”
杨医生:“什么时候有手底下就两个人,其他全是不听话临时工,平时干活老走神,内部斗殴第一名的院长了?”
“除了特战队那几个,伤药九成九的支出全是来自你们自己。”
说着,她扫了眼张胜连手里的平板屏幕,上面正是物品报损,药物补充等的明细表。
只扫了两眼就收回视线,杨医生叹了口气:
“那个叫……景泽的,他之前是在隔空跟你说话吧,这次伤最重的就是他们十个,要不要去看看?为首那两个暂时就在你隔壁。”
随意扫了眼杨医生有点皱巴的白大褂,带着耳机的张胜连扭回头,淡淡道:“不熟。”
“真的?那我把他和另外一个安排到你房间了?现在房间奇缺,不语都跟我一起睡了。”
头也不抬,张胜连道:“等我出院。”
不然可能有点忍不住欺负重病号。
一顿,他又补了两字:“谢谢。”
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医生再度叹气:“那阿澜先暂时住你旁边,但是,你不能把他用到没有休息。”
“嗯。”
又坐着休息了四五分钟,杨医生再次走出去,踩出一串急促脚步声。
小诊所啥都有,就是没有胃管,躺尸的小小张们多数在这天下午喝药时就醒了。
某医生负责是负责,就是药汤的味道有种很难言的奇怪。
喝起来总有种在做抗刑讯训练的感觉。
闻着空气里弥漫的药味,把所有人伞都撕了的张胜连带着好心情去后院晒太阳去了。
另一边的导演终于也在这一天顶着黑眼圈带着团队离开董家坝,而张北也在同天傍晚,夕阳时分,顶着同样的黑眼圈赶回车沟村。
早就收到自家村庄遭到袭击的张北戴回面具第一时间扑进诊所。
当然,他扑空了,张胜连病房里没人。
冲回楼下,张北在后院看见了张胜连。
对方躺在靠椅上翻书,白皙的皮肤上连毛孔都找不到,夕阳下仿佛整个人镀了一层金光。
倒还真有了两分文弱书生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