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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了他？”
浊日平静道：“他如果真有那么好杀，那事情就不是事情了。”
虽说红袖妖君说破了事情，是妖帝在算计自己，但浊日却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到了他这个境界，哪里还有什么少年意气，做事情，大概都只有值不值得了。
“如果能杀了他，那就杀了他。”
红袖妖君不等浊日继续开口，便说道：“神药作为报酬。”
这就是报酬。
浊日听着这话，看着手里的琉璃瓶，沉默了很久，同样是以神药许诺，但红袖妖君这边诚意就要足很多。
毕竟她已经拿出来了东西。
“我如何能相信你有神药？”
浊日看着红袖，眼眸里是一片死寂之意。
“当初他也没有给你看过完整神药，最后你也信了，如今你为何不信？”
红袖妖君说道：“难道我给你的东西不比他更多？”
浊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接下来他开口，但却只是问了一句别的东西，“他死之后，谁来做妖帝。”
“西陆。”
红袖妖君没有如何犹豫。
“妖族史上，第一个女子妖帝吗？”
浊日喃喃自语，随即大笑不已。
“尽力而为，但他确不好杀，若是不成，看你自己。”
浊日平静开口，说道：“你起血誓。”
红袖妖君毫不犹豫的便起了血誓，但之后却说道：“还要做一件事。”
红袖妖君将那件事说了。
浊日摇头道：“人手不够，面对他，并不容易。”
虽然妖帝年纪比他小，踏入扶云的时间也比他更短，但是浊日却是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人的确会比他们更有天赋，会走得更快，会更强大。
这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连这个都不接受，那么他自己也没办法走到这一步。
“妖海之北，还会有些人。”
红袖妖君轻声开口，“总是要为妖域做些什么的，人族越来越可怕，不要就这么看着。”
听着这话的浊日沉默了很久，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想让我在南还是在北。”
红袖妖君也沉默了很久，或许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她认真说道：“要是在南边，就一定要做成事情。”
听着这话，浊日又笑了，他苍老的面容上有些笑意，看着有些古怪，也有一些……温暖，“你是个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