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之人?”
他冷笑:“看来,我来找母亲,也并非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笑我这些年机关算尽,确实忘记了母亲这个家贼难防。”
赵檀目光落在太后手腕的那圈血红上:“从前倒是不见母亲带这些贵重之物,原以为是母亲不好奢靡,喜欢那些简单朴素之物。”
“如今看来,并非是母亲不喜欢这些。”
他抓着太后的手,露出那枚血红色镯子的原本模样:“母亲只是在我面前不喜欢这些罢了。”
“如今倒是将这些都带了出来!”
“只是,母亲莫非是觉得,这天下的血镯,都是长成一个样子,所以我会认不出来,你手中带的这枚,就是桑静婉曾经所戴过的!”
太后垂眸抚过血镯,指尖在镯子颜色最深的地方,轻轻摩挲。
殿外忽起一缕清风,吹得垂纱乱舞,也吹得她鬓边的金累丝点翠步摇簌簌作响。
“皇上真是好眼力。”
“你说的没有错,这的确就是桑静婉曾经戴过的镯子。”
“且我也不妨告诉你,这镯子还真就是桑静婉送给我的。”
赵檀瞬间瞪圆了眼睛,有种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
“皇上这般惊讶做什么?”
太后笑了笑:“难不成是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诶呦呦,你看我这话说的倒是也不对了。”
“应该是只许你皇帝放火,不许我这个太后点灯了不成?”
赵檀看着太后,仿佛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忽然间就觉得很陌生。
“皇上既然知道,桑静婉身负国师府的秘术,但又完全可以不受国师府的约束。”
“可以利用桑静婉的这一身本事,悄无声息的害死了江妃,怎么就不许我也利用利用呢?”
赵檀瞬间如临大敌:“母后莫不是也让桑静婉帮你做了什么?”
桑静婉最为厉害的本事是什么?
是悄无声息的取人性命,偏偏还能叫那人直到临死,都不知晓真相。
母后利用她这身本事,又是去害了谁的性命呢?
赵檀首先就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