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弈看他，还没等他说什么，蒋小朝就又说话了。
昨晚他是看见姜弈拿枪把他们在医院回家路上的那些人全给吓跑的，知道姜弈的枪很厉害。
“把爸爸打掉！”他挥挥小拳头，让姜弈拿枪把他爸爸给打了。
“……”
姜弈沉默几秒。
“会死人。”他告诉他，过几秒又补充：“只打坏人。”
“是嘛。”蒋小朝软声，又问：“那昨天的坏人抓住了嘛？会打他们嘛？他们死掉了嘛？”
他一连问好多几个问题。
姜弈挺认真呢回答他：“看情况，罪名严重就会死。”
“那没关系呀，死就死了嘛。”蒋小朝替别人宽容：“我爸爸说是人都会死掉的，早死掉晚死掉而已！”
“以后爸爸也会死掉，埋土堆堆里，他说以后要跟妈妈埋一块儿，不跟我一起，我以后带牛牛去山上看他们，我只能跟弟弟埋在一块儿啦！”蒋小朝生病还是多话。
“不一定是跟你弟。”姜弈沉声，对他稚气的话题还是回答得很认真，耐心分析了一下今后的可能。
蒋小朝有些迷糊听着，捧着杯子又给自己喂了一小口水。
他爸爸刚才倒给他的水是温的，让他就着温水吃药。
但蒋小朝磨蹭到现在，都还没有把药给吃了。
他身体还热热的，也不太想喝温水，反而想喝凉水。
“舅舅，那我以后跟你埋在一起好了，我没有媳妇儿，你也没有。”蒋小朝想到，突然讲，打断了姜弈的话。
姜弈一顿，看了眼他认真的小脸，有些冷淡启唇：“不行。”
“我会比你先死。”
蒋小朝瘪瘪嘴巴，想不太透，只觉得姜弈跟他爸爸一样，以后都不想带他一起埋土堆堆里，他没有媳妇儿姜弈也没有媳妇儿也不行，他们都不带他。
最后蒋小朝还是只好认定他弟弟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