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与张律师在谈合作细则，林洛清在旁边认真记录。直到张律师忽然抬头看她道
“季总的意思是，希望宏正律所能派一名律师常驻卓远科技办公，这样方便双方的联络。林律师之前有企业法务工作的经验，对于企业内部沟通比较擅长，所以肖主任能否安排林律师到卓远科技来？”
林洛清愣住。
肖主任倒是没有多考虑，直接回答可以，因为林洛清手上没有别的项目好调配，驻场卓远科技确实方便双方沟通。
双方又继续谈了一些细节，都是做律师的，当场就拟好合同签了字，卓远科技这个项目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一天虽没有惊心动魄，但却是林洛清第一次经历，学了很多，晚上回家时大脑还处在亢奋的状态。
心情好，见谁都顺眼，在家见到季屿霄时，也觉得他比之前更加帅气逼人。
季屿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心情这么好？”
林洛清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早就确定要选肖主任合作？”
“没有，这是今天几个部门共同商讨的决定。”他否认。
“那让我进驻卓远科技办公，是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这是张律师的选择。”他又否认。
随着两人的谈话，不知何时，他已双手环着她的腰，两人面对面紧贴着一问一答，他低头说话时，表情温柔似水。
“我以为张律师会选择嘉佳，嘉佳比我擅长沟通。”
“你也很好。”
“季屿霄，你这个人真是我见过最铁面无私，最无情的人。这个项目，你从头到尾都不肯给我帮助，哪怕是一点点。”
“公是公，私是私，这是原则问题。倘若你们律所没有这个能力接这个项目，而因为我给你开了后门，之后的合作对双方都是一个损耗不是吗？”
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林洛清觉得在不违背他的原则之下，偶尔给点提示，给点帮助也可以吧？哪有人像他这样滴水不漏的？
不由感慨道：
“季屿霄，你这样有原则，将来是追不到女孩子的，注定孤独终老。”
季屿霄低头看她，好半晌才开口问
“如果没有原则，就可以追到吗？”
他问得很认真，林洛清也很认真想了这个问题，答案是
“不一定，分人吧。”
“你呢？”
他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眼眸深深看着她。
林洛清一时有些迷惑，她吗？她喜欢有原则还是没有原则？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刚才也只是打趣的话。
她很少去想恋爱的话题，对未来的另一半完全没有设想过，如赵叙宁所说，她在这方面神经大条。
可是，人生啊，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尽可能对自己好，不是最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