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极为的骨感和残酷。
分离在即的闻时,出现了分离焦虑症的情况,话多、黏人还爱撒娇。
易迟迟拿他没辙,只能舍命陪君子哄他,直到凌晨才扛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结果睡了没俩小时,她就被精神抖擞眼眸亮晶晶的闻时从床上挖了起来。
“媳妇不能睡了,我们得坐最早一艘轮渡走。”
易迟迟睡眼惺忪,“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言下之意:她还想睡,真心不用这么早。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离开我?”
出口的声音充满了幽怨,易迟迟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见男人哀怨的跟个深闺怨妇似的,能咋办?
只能哄。
不然发疯了难受的还是她。
“没有,我特别舍不得离开你,我这是心疼你一夜没睡。”
“……真的?”
“再真不过。”
“那我更得送了,毕竟下次相见还是下次。”
废话文学他算是玩明白了。
易迟迟叹气,行的吧,既然他都不嫌赶来赶去地辛苦,她也不好继续拒绝。
“送吧。”
闻时高兴了,然后夫妻俩刷牙洗脸拎着打包好的行李去港口坐轮渡到了江口,又于下午三点多到达安城。
两人没急着去友谊商店,而是先去了一趟邮局寄东西拍电报闻母她的归期,才去友谊商店找宁建东。
对于易迟迟的到来,宁建东充满了欣喜。
“绣品给我看看。”
邀请夫妻俩坐下又上了茶后,他连寒暄都没有的直奔主题,那个迫不及待的架势好像慢了易迟迟就会带着绣品跑路一样。
“给。”
易迟迟也不废话,从包里掏了用布包好的踏雪红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