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潜艇慢慢浮出海面。
顾月姝出去透了口气，就又缩回到舱内，想趁着这个时间做点儿自己的事。
至于之后的极限长航，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宅着，困扰有，但不大，所以她根本不曾在意。
可她不在意，有人却关注着。
周长缨在外面和卢一涛谈完，就溜达到了她面前，来表达关心来了。
听清楚他的来意，顾月姝给他的杯里添了些水，“艇长，咱歇歇嘴。”言下之意，不用说那么多。
“嫌我话多？”周长缨被堵嘴，心生无奈。
“哪儿能啊，只是看你辛苦了。”顾月姝说的诚恳且用心。
周长缨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顾月姝笑了下，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余光之内，包括他拿了她整理的文件在看这件事。
“你真的有在认真的为增设女潜艇兵而努力。”
“那艇长觉得我能成功吗？”顾月姝停笔问道。
“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很难。”周长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对于她的构想，持比较悲观的态度。
“果然，你们始终认为女性的情绪更加的敏感，所以判定了在这种封闭空间内的长航任务，她们会比男兵更容易崩溃。”
顾月姝自然知道他的判定由来，但正是因为这份由来，她才觉得可悲。
有些思想过于的根深蒂固，一次的不成功，再想有所突破，需要付出的努力就将是成倍增长的。
所以她才要做足准备工作，即使她的有生之年，能做完的也只有准备工作，她也愿意耐着性子做下去。
她不想在自己手里缔造出第二次失败，然后让后人需要做的努力更加沉重，这不过是一次次的积累沉疴。
失败的次数越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就会越深，再想改变，就不止是阵痛，而是刮骨疗伤之痛了。
她不愿成为增加难度的推手。
周长缨在她的语气里听到了无奈，但更多的是绝不回头的决心，本来还想劝劝她，忽然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你···算了，有想做成的事，是一件好事，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