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沉默良久，缓缓道“高了……”
“什么高了？”
“买的价格高了，这是一件古画，但不是沈周的作品。”
范德彪一屁股坐回椅子，挠了挠头“你这意思还是仿的呗。”
李杰点点头“对，是仿的，不过不是现代仿的，要么明代，要么清代。”
他并没有准确说出清代仿的，反正让他知道不是沈周的字画就行了。
范德彪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价格差的大不大？”
李杰看了眼这幅画的篇幅长度，缓缓道
“2011年中贸圣佳秋拍，一幅和你这个差不多的《仿董巨山水》拍出了5635万的高价。
而这幅仿品，能卖个零头就不错了就不错了。”
范德彪松了口气“还好，赔的不多，635万也可以接受。”
李杰脸色异样，补充道“我说的是5万，而且是rmb”
“我尼玛”范德彪脸色一变，直接爆了粗口。
李杰也不想把他打击太厉害，说道
“你还是找时间把画拿到专业的检测机构看一下吧，如果画纸的年代是明朝，那么画真就是沈周的画作，
而那个印章兴许就是后人恶趣味，拿着传下来的那方印章印上去的。”
范德彪脸色沉重的点点头“回头再说吧，小美，去和老板说，上菜。”
不一会，撤掉山水画的大圆桌就上了满满一桌子菜。
范德彪情绪也转变过来了，笑眯眯的掏出一张卡“李老弟，这是鉴定费用。”
李杰摆了摆手，把那张卡又退回去了。
他回想刚刚回溯的画面问道“先不急，我想问一下范老哥，这画为什么从欧洲那边买下来？”
“那个年代你也知道，古董被抢到大洋彼岸的有很多，
虽然大部分都在官方和富豪手里，但是有一小部分还在普通人手中。
这里面不乏有很值钱的，就像这个，如果是真品，价值瞬间翻五倍不止。
所以我在欧洲有一队专门收古董的人。”
李杰明白了，这就是走国内包袱军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