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
周雄叫了一声，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委屈，“刚才我照例来查看老师们的备课情况，可刚走到钟老师办公室就听到一阵争吵声，把这门一打开，就看到这俩人要打钟老师。”
然后，他话锋一转，川剧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自责的表情，“当然，我也有错，一时气急，说话有些口不择言，我检讨。。。。。。。。。”
知道姜小川肯定会辩解，他心中已有主意，先把水搅浑，事后再和赵科长通通气，想办法处理。
看着周雄的表演，姜小川暗叫牛鼻，这要是去拍电影肯定妥妥的影帝，要是他没在现场，肯定会站在周雄这边。
“你，你，……嗬，呸！”
见周雄如此不要脸，李满仓气的浑身发颤，奈何他嘴笨不知道如何解释，情急之下直接一口老痰喷在了周雄脸上。
温热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周雄有些发愣，他不相信老实巴交的李满仓敢吐他脸上。
但听到周围压抑的笑声，他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痰，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
抹了一把脸，周雄都要被气疯了，“局长，您看到了，这两个农民粗鄙不堪，要不是您在这里，镇着，他们肯定已经动手了！”
虽然心里有想掐死李满仓的冲动，但程维公在这里他不敢造次，只得咬牙告起状来。
“明明就是学校的老师打骂学生，还不让告诉家长。”
“校长，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这时，李小花探出一个脑袋，小声反驳道。
“这……”
周雄面色一变，慌忙看了一眼程维公。
但对此，程维公并未表态，只是沉默的看着周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一旁的赵科长暗叫不妙，他提议道，“局长，这有监控，谁说假话您一看便知。”
指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摄像头，赵科长看似公正的说道，说完还冲周雄不着痕迹的使了一个眼色。
此话正中周雄下怀，因为钟芳经常打骂学生，这间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早就掐了，之所以还留着，就是为了应付检查。
但他故作不知，拍着胸脯一脸真诚表态，“局长，如果真在监控里看到我们学校的老师打骂学生，我引咎辞职。”
周雄也看出，这个新上任局长对他好像不是很友好，为了博好感，他豁出去了，反正监控又查不出什么。
“好。”
程维公点了点头，似乎正在等这句话，然后一行人来到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