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权易薄唇微抿。
手掌也不由攥拳。
可他不懂。
后来,为什么三皇子会站在聂奉三人那一方,又为什么在他面前装作不认识白月,甚至要杀了白月。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就只是他闲暇时设计的一场游戏吗?
此时此刻,权易是愈发看不懂洇月的内心了。
而权易心底,始终有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预感——那就是,当初那个清丽女子并不是真正的“白月”!
他总觉得,就连“白月”都是三皇子亲自扮演的。
毕竟他一直戴着帷帽,还并没有寻常女子对男子的防备与羞涩。
这个想法心情令权易愈发复杂,
说不清是被骗的恼怒,还是失望,亦或是心底隐秘角落的莫名情愫。
目光沉沉的看了几秒,他伸手碰了碰洇月温热的脸,只一下便收手,而后又将薄如蝉翼的人皮面皮重新贴了回去。
待严密贴合看不出破绽,权易才离开了房间。
*
翌日。
可能是喝了醒酒汤的缘故,第二天洇月倒是没觉得头疼。
让杂役上了热水,洇月洗了澡又换好新衣服,这才下楼。
本以为权易已经离开,没想到在一楼的用餐区看到了权易,他在喝着茶,表情淡淡的。
看见洇月时微微点头。
“昨天没回去?”洇月走到他身边的位置。
权易微微摇头,没回去,也没怎么睡,几乎一整晚他都在想有关洇月的事,想一整晚也依旧精神不见困意。
洇月点了些晨时早点,微笑说客套话,“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权易一默,目光忽然落在洇月的腰侧,他腰带上仍挂着那个兰花香囊,“你这香囊不错。”
洇月挑眉。
“如果真想谢我,能把这香囊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