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秾酒楼是京城中最好的酒楼之一,学子们听说不用花钱,自然欣然应允。
三天后的傍晚,所有学子来到酒楼第三层的豪华包厢里。里面早已布置好了,有矮桌,有桌垫,矮桌上则放置酒壶以及各种精致的食物。
学子们大呼书院的贴心,“这布置的氛围真好。”
“从这里能看到京城的夜景!”
“桌上竟还摆放着小菜单,能让我们方便点菜。”
“感谢夫子们,感谢院长,小生不才,为你们当场作诗一首……”
院长微微一笑,心想,你们该感谢的是三皇子才对。
话说三皇子呢?院长目光在场地里游移,最终看到最靠窗的位置,三皇子坐在权易的边上,两人正笑着说什么。
洇月举了举酒杯,“考的怎么样?试卷可难?”
权易想了想,“难度尚可,考的应该还不错。”
“谦虚了,我可听其他考生说过,这次试卷题目格外的难,”洇月喝了口青梅酒,转头一笑,“只是题目对你没难度罢了。”
权易浅笑了下。他一向谦逊,并不喜欢结果出来前说大话,并没有应声,而是问洇月,这段时间在外行商过得怎么样。
洇月面不改色的胡诌,“很好啊,万千河山,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去的地方越多,越能感觉到人世的繁华与沧桑。”
权易眼皮微敛,似乎是想起了以前在塞外的生活,“是啊,京中虽繁华,但束缚、枷锁也多,之前在塞外,虽荒凉却又更具烟火气息。”
“你很怀念的话,也可以再去一趟。”洇月提议。
权易微微摇头,“已经物是人非了。”
不愿提起他伤心事,洇月只好给他倒了杯酒,“来,喝酒,一醉解千愁。”
“醉了也没关系,这酒楼有可以休息的房间。”
权易跟他碰杯,“来,喝。”
跟洇月喝的青梅酒不同,权易喝的烈酒,更醉人。
才三杯,权易白皙的脸上就已经露出几分薄红。
不过权易并没有醉,倒是洇月喝了两杯有些扛不住了,毕竟这不是他的躯体——他原本躯体可是千杯不醉的,这个位面给洇月的躯体似乎并不能喝酒,才几杯洇月就有些晕了。
洇月按了按额头,准备去外面吹吹凉风。
权易又喝了一杯,这才发现朋友不见了。
而朋友的坐垫上只有一个香囊,似乎是不小心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