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掀开手臂的衣服,那里还光滑洁白,甚至触感都非常柔软,一点不见尸体的僵硬感。
不应该是这样。
这真的是月姑娘吗?或者说,这真的是人的躯体吗?
权易不得不产生了这种怀疑,也不得不怀疑,“白月”身上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又经过一番测试,确定床上的躯体并非月姑娘,权易心情复杂至极,还是将之下葬了,不过他心头的疑惑是彻底解不开了。
月姑娘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脱得身,又是为何会设计这一切来隐瞒自己?
唯一的慰藉是,月姑娘可能没死。
有这点就够了。
因为知道洇月是假死脱身,权易这场葬礼并没有大办,也没试图联系月姑娘家里人——怕打草惊蛇,被三皇子和权恒知晓。
恰巧这时,三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应该短时间不会注意到这里了。
将手头上的事忙完,权易重新关了院子,回到书院学习。
权恒对此暴跳如雷。
他没想到权易这么冷血,自己心上人被杀死,结果没过几天就能当没事人一样的回书院读书,同时,心底是愈发不甘心当初没杀了权易了。
他也无心学习了,让叶郡给自己打掩护,偷溜出去讽刺权易。
“自己心上人死了,居然还这么平静,我可真替白月感到不值。”
“如果让白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心底一定万分后悔吧。”
权易并没有被激怒,蓝眸像冰冷泛着杀气的狼眸。
就算知道月姑娘是假死,也并没有熄灭他的恨意。
他清楚得很,若不是月姑娘替自己挡下那一刀,恐怕生死不知的会是自己,也清楚权恒究竟有多想杀了他。
“那天的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权恒眯着眸看着他的背影,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明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假日权易靠科举真的当上大官得到重用,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他、只会是侯府!
他挥了挥手,叫来了权易的室友,让他做一些事。
“残疾人士不得参加科考……你懂我的意思吗?”权恒微笑。
室友浑身一哆嗦,“你、你是想让我……这不好吧?”
虽然他是权恒的走狗,可这等害人一辈子的事,他实在做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