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仔细说说,都有哪些不同寻常的。。。。。。”苏凌心中一动,也压低了声音道。
“那日是我先到的聚贤楼,聚贤楼在整个龙台也算是大饭馆了,所以当日的酒客食客很多,大厅之中几乎都坐满了,由于生意太好,我去沽酒,也要等上些时辰,所以我便在一旁等候。。。。。。”
“我一边等着沽酒,一边不经意的朝聚贤楼门前看了一眼,便发现了段威竟然来了。。。。。。不过,他并未穿暗影司的制式官服,只是穿了便装,那便装乃是一身宽大的黑衣,将他整个人的轮廓都遮掩住了,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一顶草帽,似乎是故意的将草帽压得很低很低。。。。。。若是不仔细看,甚至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貌相。。。。。。”
韩惊戈声音很低道:“不过,韩某由于早就熟知段威,所以,就算他刻意的掩饰,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我便一个闪身,躲在角落之中,眼神不错的盯着他。。。。。。”
“这样的打扮,的确是有些可疑啊。。。。。。”苏凌眉头微蹙,缓缓说道。
“我见那段威,人刚踏进聚贤楼中,便十分警觉地用眼睛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周,幸亏韩某人躲得快,要不然说不定就被他发现了。。。。。。”韩惊戈有些庆幸道。
“他见无人注意,便迈步走了进来,身边并无人跟随,只有他一人前来。。。。。。有小厮迎上来,他在小厮耳边耳语了一阵,又给了小厮一些赏钱,那小厮点头哈腰地去了。。。。。。”
“待小厮去后,他先是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也不吃酒吃菜,只是坐着,等了约有一刻钟的时辰,他站起身来,似闲庭信步的上了二楼。。。。。。那二楼便是聚贤楼的雅间了。。。。。。”韩惊戈道。
“我见聚贤楼足足有五层。。。。。。一楼之上,皆是雅间吗?”苏凌问道。
“是的,聚贤楼的雅间,在整个龙台都是比较贵的,不是一般人家能花得起钱的,不过,别看如此,每日里,那二层到五层的雅间,都几乎座无虚席。。。。。。仿佛能在聚贤楼雅间吃饭,才能证明身份尊贵一般。。。。。。”韩惊戈带着讥讽的笑意道。
“所以,你怀疑这段威去了二楼的雅间,所见之人,非富即贵?。。。。。。”苏凌问道。
“不错!。。。。。。”韩惊戈使劲地点了点头道。
“我见事情太过反常,便趁人没有注意我,偷偷的上了二楼。。。。。。那段威进的是二楼走后一间雅间,我怕跟得太近,被他发觉,所以便停留在二楼第三间雅间处偷听。。。。。。”韩惊戈道。
“可听到了些什么。。。。。。”苏凌眉头紧蹙,低声问道。
“听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那雅间之中,除了段威之外,还有一人,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我听了许久,由于他们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聚贤楼里面有太过嘈杂,根本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韩惊戈有些无奈道。
“你可听到最后了么?。。。。。。”苏凌问道。
韩惊戈点了点头道:“那段威进入雅间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雅间的门开了,却并没有人立刻走出来,我赶紧背对雅间,装作一个醉汉,靠在栏杆上。。。。。。”
“又等了一阵,我听到有一个人说话,似乎带着怒气,说了一句,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我听到脚步声传来,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见一个头戴黑帽的黑袍之人,拂袖从雅间走了出来,似乎怒气冲冲的,低着头,未在朝雅间看上一眼,便从我身旁穿过,蹬蹬蹬的下楼,出了聚贤楼走了。。。。。。”
“待我跟下楼,走到聚贤楼门前,朝街中看去时,却再没有发现那黑袍人的踪迹。。。。。。”
“我不敢再上楼,担心万一再上去,与那段威走个顶头碰,所以便躲在角落处,朝着段威所在的雅间方向,继续观察。。。。。。等了约有不到一刻钟的时辰,我见那段威依旧带着草帽,压得很低,缓步从雅间走出,下了楼,也径自离开了。。。。。。”韩惊戈道。
说到这里,韩惊戈朝苏凌道:“苏督领,数日之前,您还有黜置使随行队伍,并未到达京都,但京都大小官员,还有暗龙台暗影司,已然知晓了您返回龙台的消息,那段威更是多次冠冕堂皇地对暗影司的弟兄说,一定要小心谨慎,没有必要,不要去见无关紧要的人,以免招来麻烦,可他却那样打扮,故意掩饰自己,去了聚贤楼,与一个黑袍人密谈许久,这难道不可疑么?。。。。。。”
苏凌眯缝着眼睛,想了一阵,点了点头道:“你这个情报十分的重要,不过,有没有可能,段威去见的是暗影司的。。。。。。咱们的自己人,他乔装改扮,就是不想引起人的注意呢?。。。。。。”
韩惊戈一口否定道:“不!绝对不可能。。。。。。我在当日晚上亲自去了架格库,调阅了相关暗影司人员差派的记录,并没有任何非京都龙台暗影司成员秘密回京,与段威相见的记录。。。。。。所以,那黑袍人,绝对不可能是暗影司的人。。。。。。”
苏凌心中一动,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你见过那黑袍人,可能从他的体态动作上,想过会是什么人么?。。。。。。”
韩惊戈想了想道:“他与我擦肩而过,我曾暗中动用内息,探查此人是否会功夫,却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内息波动,所以,我可以确定,那黑袍人不会什么功夫,就算会,最多也只是会些把式罢了。。。。。。”
韩惊戈又想了想道:“不过,那黑袍人刻意地掩饰自己,韩某又不善交际,所以,韩某只能确定,此人定然不是武官,有可能是个文官,或者是某个府上的幕僚角色。。。。。。至于他到底是何人,我却难以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