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济舟闻言,点了点头道:“对对,郭卿所言极是,蹈逸啊,你不可轻动,正面的战场才是难啃的骨头,你若去了,我失了主心骨啊!”
张蹈逸心中直骂娘,他如何不知郭涂想些什么,可是这理由的确冠冕堂皇,阳谋这玩意儿,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张蹈逸想了想,退了一步,方又道:“既然如此,末将保举一人,若他去了,麒尾巢可保万无一失!”
可是,还未等张蹈逸说出此人是谁,那郭涂又朗声插言道:“张将军可要保举臧宣霸,臧将军么?涂以为不可!不可啊!”
张蹈逸顿时大怒,扭头眉头紧皱,厉声道:“郭涂,我不可,臧将军如何不可了?”
郭涂瞧都不瞧他一眼,朝着沉济舟一拱手道:“主公啊,萧元彻麾下勐将甚多,张将军一人如何应付?臧将军若在,还能有个援手,臧将军若去了粮仓,一旦正面战场有失,悔之晚矣。。。。。。还有,此次前去援护麒尾巢,派精兵即可,若派长戟卫,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臣以为,无论张将军还是臧将军,亦或者长戟卫,皆应在正面战场,不可轻动!不可轻动啊!”
张蹈逸实在忍不住了,沉声怒道:“郭涂!麒尾巢若是丢了,还有正面战场么?”
郭涂不甘示弱,冷笑道:“呵呵,如今除了我们几个人,何人知道麒尾巢的存在?张将军如何就能断定麒尾巢会丢?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动摇军心了吧!”
“你。。。。。。。!”
张蹈逸本是武将,如何能跟郭涂这样的人斗嘴。
他只得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朝着沉济舟正色道:“主公!麒尾巢是我军命脉所在,不可轻忽啊,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所,若无我张蹈逸或者臧宣霸将军,怕旁人守不得啊!主公,莫再犹豫,快下令罢。。。。。。”
“这。。。。。。”沉济舟又犯了优柔寡断的
老毛病,觉着郭涂的话有道理,张蹈逸的话亦有道理,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张蹈逸此时才体会出许宥之的无奈,忽的叩首道:“既如此,末将以为当唤许宥之前来,听听他如何想法!”
这下,正戳中沉济舟痛处,沉济舟面色一冷,一字一顿道:“我是渤海之主,大晋大将军!何须听一贪赃枉法之徒的见解?无他,我沉济舟大将军当不得么?”
张蹈逸浑身一颤,忙叩首道:“末将。。。。。。并无此意!”
“哼!就让许宥之好好趴着养伤罢,我这几日都不想再见到他!”
沉济舟冷哼一声道。
“哈哈哈哈!。。。。。。”
郭涂忽的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仰天大笑,随即一拱手道:“主公!渤海乃大晋第一势力!如何连一个将领都挑不出来么?难道这偌大的军营,只有张臧两位将军不成?余下之人皆是碌碌之辈否?”
说着,郭涂似随意的用眼瞥了一下一旁的姜琼。
他其实有意激将姜琼。
姜琼原本真就不愿去驻守麒尾巢,可是听得那张蹈逸的话,起初不觉如何,可耐不得郭涂添油加醋的一番含沙射影的解释。顿时心头起了无名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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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蓦地站起,朝着沉济舟一拱手,朗声道:“末将姜琼,愿领军援护驻守麒尾巢!请主公恩准!”
张蹈逸脸色一沉,一字一顿道:“姜领军,麒尾巢事关重大,你。。。。。。”
姜琼也上????????????????了脾气,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见他一头磕在地上,朗声一字一顿说的坚决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你。。。。。。”张蹈逸一时语塞,暗想今天姜琼定然喝假酒了,这命都不要了么?
姜琼说完也后悔了,暗想这踏马的玩大了啊,真有个意外,脑袋要混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