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东西’，被传递出去。”
后面那一句“任何东西”，何升说得格外别有深意。
甚至还深深地看了柳思涵一眼。
指的是什么，在场人全都心知肚明。
柳思涵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愈发惨白。
她哆嗦着，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如果……如果让闻慕迟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谁还能来救救她？
柳思涵慌乱地想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旁的闻老夫人。
她顿时眼睛一亮，看向闻老夫人：
“闻奶奶……”
她期望闻老夫人能帮帮她。
毕竟，“那一晚”的事情，原本就是闻老夫人安排和主导的。
她最多只不过是顺从了闻老夫人的安排而已。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闻老夫人需要负首要责任才是。
不想，她才刚只低低地唤了一声，闻老夫人就直接移开了视线。
满脸冷漠。
丝毫不留情面。
这便是不想出手的意思了。
只任由柳思涵自生自灭，独自承担后果。
再一想，就在几天前，也同样是在医院。
闻老夫人还处处维护柳思涵，甚至为了柳思涵和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惜抹黑和逼迫闻慕迟这个亲孙子。
两厢一对比，眼前这一幕简直讽刺得令人心寒。
柳思涵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闻老夫人会做得这么狠绝！
明明她都是听了她的安排，才会这么做……
可现在出了事，闻老夫人竟是想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她……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