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她又突然问不出口了。

如果闻慕迟告诉她，是。

然后呢？

她要问，她到底是不是夜家人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她反而有些畏缩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吧？

闻慕迟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之前也只是有些怀疑。”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怕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他想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那天赋，和夜家人是一样的吧？”

闻拾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炸开了！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他、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她就是“零”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这一段时间，闻慕迟的种种异常也都一一从她的脑海里蹿了出来。

是了，她第一天去参加比赛的时候，闻慕迟还问过她要去做什么？需不需要人跟着？

可是，等到她第二次再要出门的时候……

他突然就什么都不问了。

即便她出去一整天，他也都从不打听她出去做了什么。

还有比赛结束那天……

闻慕迟突然就说，要提前回帝都。

她当时还奇怪过，他为什么突然要提前回去？还一副十分笃定自然的口吻，好像她一定不会拒绝？

现在，所有的疑点通通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就是“零”！也知道了她去参加玉雕比赛的事情，所以才不需要问！

“早早，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闻慕迟怎么也没有想到，闻拾柒的反应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