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升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默默移开了视线。
闻慕迟直接无视了顾母的反应，看着顾雪漫问：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顾雪漫抿唇笑了笑：
“我没事，今天精神好多了，阿迟你不用担心。”
说完，她的脸上不自觉露了几分娇羞。
何升才刚刚从顾母那边移开视线，一转头正好对上了顾雪漫这个表情，顿时一阵恶寒，赶紧又移开了视线……
嘶！
这母女俩，有毒啊……
以前看着这个顾雪漫还挺大方、优雅，是名门闺秀的感觉，现在却越来越假，越来越怪异了……就好像她的脸上带着一张僵硬的面具一般。
闻慕迟没有回答，只朝旁边的那名护工扫了一眼。
那名护工只感觉背脊一寒，她倏地一下站直了身体：
“你、你们先聊，我就先出去了。”
她说着，将东西一收，转身就退出了病房，整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嗯，这自觉可以的。
何升则是很有眼见力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闻慕迟身后。
闻慕迟随意地坐了下来，动作散漫间又带着几分威压，明明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椅子，却被他坐出了王座一般的气场。
顾雪漫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这样的闻慕迟是她熟悉的，也是她不能接近的。
好似永远都隔着一层什么。
高高在上。
清冷、矜贵。
令人仰望。
却触摸不到。
“既然你状态不错，不如我们来谈谈条件。”闻慕迟缓缓开口。
顾雪漫被子下的手猛地一紧，面上却还在努力地维持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