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渡星河抬起手,后颈上的蛊印亮起紫光。
啪。
下一间,一道飓风在祭坛中刮起,席卷过所有人。
这道风来得既急且猛,猝不及防之下,他们都闭了闭眼。
而当再度睁开眼睛之后,周围已经焕然一新。
原本满布灰尘、污垢和藤蔓的墙壁变得光洁如新,地面上的砖光可鉴人,连残破的蛊虫铜像也恢复了本来模样,庄严地无声注视着来者,烛光不再摇曳,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明亮。
空气中,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自然果香和花香,深吸一口,便感到勃勃生机弥漫在周围。
“这是师父的新法术么?”
心月好奇问道。
“是祭坛有了新主人,活过来了。”
陈不染道:“巫族祭坛有灵,与巫女本人连结成一体,一切都由她心念转动,灰尘和污垢会自动消失,只要她想,她甚至站在原地,这里的地砖都能将她送到任何一处。”
“这比在洞府居住更便利!”参水惊讶。
“寻常洞府,岂能与我们巫族相提并论。”
陈不染冷冷地瞥他一眼,那骤然扫过去的威压,让他猴毛直竖,是谓警告。
渡星河走前两步,按住他的肩:“当着我的面,恐吓我的徒弟,不太妥当吧。”
“我自然听你的,巫女大人。”
陈不染收回视线。
渡星河不与他多作计较:“我现在先把蛊灵放出来。”
梵姬在蛊灵身上下的封印更深,就是为了保护他,不被之前玄国的人所发现。
因此,在她死后,这血冰还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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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星河把手贴上去,感受到从中传来,时隔成千上万年传来的灵力波动。
“解不开吗?”
见她久久没有其他动作,陈不染便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不需要。”
渡星河淡声说,解开了梵姬留在现世之中,最后的一道法术。
那能焚烧灵体的烈焰都融不开半点的血冰,在顷刻之间被消融成一滩血水,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蛊灵本体跌落下来,正好被渡星河接住。
他的一对触角垂落下来,抵在她的额头上,怪痒的。
渡星河抬起手,捉住他的两只触角。
手感绵软得有点像被搓成长条的年糕,凉乎乎的,她下意识用力扯了两下,陈不染正要制止,蛊灵本体便嗷的一声,满脸涨红地从渡星河的手中夺回自己的角角,退到角落处:“无礼!放肆!下流!呜呜呜呜梵姬怎么选了个登徒子当巫女啊!我的清白!”
渡星河转头看向陈不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