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当初买它的时候，也没想过会不会赚钱，我们只是不想厂子就这么没了。”王大娘的情绪并没有很激动，甚至说话很平静，看着周围的一切，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是啊，南南，厂子我们不卖，我们是老了，赔不起了，大不了我们搬进来，每天看着回忆。”何厂长也笑着说，没有了他谈生意时候的精明。
冯副厂长没有说话，他们三个一体，一人进，三人进，一人退，三人退。
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依赖和习惯。
安以南看了看何厂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倒不是卖萌，主要是她确实没理解，两个人的话。
她也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三个人的表情怎么那么激动呢？
感觉不太对呀。
“厂子开着，不比关了好？”安以南没想明白，直接问了出来。
“可是也不是我们的厂子了啊。”何厂长立刻回答。
这也是他介意的地方，都不是他们的厂子了，又何谈记忆呢？
“啊？我买的是厂子，只是交代干什么，又不要管理权，怎么不是你们的厂子了？”
“再说了，以前国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安以南问了问。
不知道这三个人，怎么还有应激反应了呢？
王大娘三个人瞪了瞪眼睛，“等等，南南。”
“你是说，你买了厂子之后，还让我们三个管理？”
她没听错吧？
安以南不明所以，“不然呢？我盯着？我还要上学的，哪有那么多时间？”
她那点儿时间，都恨不得掰开用了。
哪有时间看着一个厂子啊！
那么多的店铺不管了？
那么多的摊子不管了？
毕业了，还要去医院实习呢！
让她管一个纺织厂，多少有点过分了吧？
“我们以为……”何厂长也有些惊讶。
“我们年纪大了，他俩以为，你买了厂子，就不要我们三个了。”冯副厂长关键时候，干净利落地给队友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