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非常果断,坐下之后提笔就写。
写什么?肯定不是退位诏书,现在还不能这么着急,否则原本已经被糊弄住的禁卫军,不会认账。
而是给权,皇帝养伤,太子署理国政,也就是监国了。
奏疏写好之后,杨广被拖进了后方寝殿,被朱粲打断了几根肋骨,不省人事之后,被扔在了床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裴矩等人来了。
杨铭令人收拾好前殿之后,让百官进殿。
大殿内,左右两边站立了上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杨铭坐在杨广皇位的左侧位置,也就是他太子的位置,身后站着裴仁基等人。
百多名大臣进来之后,没见到杨广,只看到太子,很多人心里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敢问太子,陛下在哪里?”御史台陆知命道。
杨铭道:“齐王派人行刺陛下,陛下身负重伤,正在医治。”
“那便请太子容臣等探视,”虞世基道。
杨铭挑了挑眉:“你懂医术?”
“不懂,但臣有职责确认陛下伤情,”虞世基道。
杨铭看向裴矩,道:“他没这个资格,裴公为洛阳百官之首,你就代群臣入内殿探视陛下吧。”
裴矩点头道:“臣这就去。”
接着,裴矩被人带进了内殿。
卢楚起身拿出诏书,然后朝着众人朗声道:
“谕齐王暕,亦系朕之嫡子,曾有骄惰不法,疏远贤良,亲昵小人,人谁不爱其子,朕之宽容,岂料酿成大祸,今行凶徽猷,悖逆至此,尚可以对天地鬼神、腼颜与世人相见乎?今宽尔殊死之罪,令尔自裁,此皆朕委屈矜全莫大之恩,尔非草木,虽死亦当感涕也。”
说罢,卢楚道:“即刻捉拿齐王,殿前问罪。”
这封奏疏,开头就是谕齐王暕,那就是写给杨暕的。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旨意的内容不算详细,齐王怎么行悖逆之事?没有说清楚,不过这就是诏书的惯例,有些事是不会说清楚的,尤其是家丑。
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儿子对付老子,实在没脸详述,也不会让人知道整个过程。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封诏书,内容更简单,大致意思就是朕养伤期间,由太子监国,上面盖的是传国玉玺。
这就不对劲了,在这种时候,中枢级大佬都是可以阅览诏书内容的,传国玉玺可从来没有出现在诏书上面。
虞世基顿时道:“起居舍人虞世南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