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道:“以防万一,不能让他的兵马进城啊,咱们应该在城外迎一迎,将他的大军留在城外,方为稳妥。”
岑名秀点了点头:“这小子手底下有几员虎将,确实需要提防着点。”
他这是做贼心虚,以前李世民不是没有来过郁林,那时候他可没有紧张过,但这一次不一样,冯家那边打了招呼,让他务必将李世民拖在岭南。
他能跟宁家翻脸,但不会跟冯家翻脸,因为他认冯家的令牌,那令牌上面,刻着五个字:谯国夫人令。
此令可调动岭南六州兵马。
翌日,李世民的大军抵达城外,早已等候的岑明秀带着一众官员上前迎接。
以前,他是在衙门口迎,这一次在城门口,李世民嘴角一翘,朝左右使了一个眼色,尉迟敬德和单雄信立即带着几十人将岑明秀等人包围,反手大绑。
岑明秀大惊道:“驸马这是作何?臣下哪里做错了?”
李世民没有搭理他,而是令朱粲领着两千兵马进城,直奔府库而去。
没有了首领的城内守军,茫然摸不着头脑,他们级别低,不知道岑明秀会干嘛,也不知道李世民在干嘛,稀里糊涂的,也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岑明秀的家眷,被朱粲给杀光了,一天的时间搬空府库之后,与等在城外的李世民会合,大军继续往北,没有进城休整的意思。
当看到自己妻儿老小的头颅时,岑明秀目眦欲裂。
李世民坐在马上,看向被尉迟敬德拖行的岑明秀,笑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是冯盎没有反,那么岑太守就是守土有功,被叛军攻入郁林,战死当场,若是冯盎反了,那我杀你全家,也不算冤枉,你说对吧?”
已经骂了一路的岑明秀,实在是骂不动了,身上狼狈至极,只是狠狠的瞪着李世民:
“小小年纪,杀心如此之重,你会不得好死的。”
李世民笑了笑,给尉迟敬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马鞭一甩,坐下战马扬蹄狂奔,将岑明秀整个身体拖了个稀巴烂。
李密坐在马背上,在一旁道:“我们兵力不足,与平城郡公会合之后,只有守成的份,无力北进,唯有与清河公商量好,他若能渡江南下,我们或可收拾萧铣。”
韦福嗣皱眉道:“我们与朝廷的联系被阻断,徐世绩南下一路千辛万苦,可见通传消息,再做部署,只怕来不及,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说的对,”李世民点头道:“我们与杨玄奖距离太远,只能靠默契了,我若能全力北进压缩萧铣,杨玄奖得知消息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渡江,有襄阳水师在,萧铣往北不能寸进,南路又被我所阻,局势于他倏为不利,此贼出身高门,定不能与杜伏威相容,所以他也不会回江南,舍不得走,那么荆州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如今看来,冯盎应该真的反了,”竟陵郡公杨坦道:“不知道江南现在是什么样子了,陛下是否已经去了。”
徐世绩道:“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八月十五,李世民大军进入零陵郡,与丘和等人会合,与此同时,北边的长沙郡,周法明已经快扛不住了。
丘和不敢支援,因为他只有四千人,围攻周法明的,有两万叛军,而周法明手里,估计两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