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走到徐川面前,出声问道:“宁缺是此行的向导,桑桑是他的亲属,敢问阁下又是以何身份与我等同行?阁下既然清楚我的身份,应该也知道,我不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加入同行的队伍。”
徐川看了一眼李渔,轻笑道:“唐国的公主在唐国境内都要如此小心翼翼,还真是有趣。”
李渔脸色一变,有些不好看,但她却并未多说什么,因为徐川说的的确是事实,她虽然贵为唐国公主,在唐国境内却也得不到保障。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
这时,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中传来吕清臣的声音。
“小友若不嫌弃,可愿与老夫同乘?”
徐川也不客气,越过了李渔,直接走向了马车,朗声道:“老前辈相邀,我自无不可。”
李渔暗恨的看了一眼徐川,反身上了另一辆马车,下令道:“出发!”
桑桑和宁缺乘着第一辆马车在前头带路,一行人便就此离开了渭城。
马车内,吕清臣和徐川偶有闲聊,多数都是聊修行上的事情。
徐川每有问,吕清臣能答的都会解答,当然,每每徐川所言,也不时能给吕清臣带来不少感悟。
二人没有问过对方的来历,也并未问其他杂事,除了修行之外,一概不提,倒也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车队一路往南,在岷山之中穿行,因为队伍中的人几乎都清楚长安城有一位大人物不想让公主回到长安,路上必有波折,而最好下手的机会就在这岷山,所以几乎每一个人人都十分紧张和压抑。
当然徐川和吕清臣倒是极为自得。
徐川每日开启超感状态的几息之间,也总能从桑桑身上感悟到许多东西。
修为境界虽然还在不惑,但随着他了解的越来越多,洞玄也不过是随时便可踏入的境界罢了。
就这般,队伍终于出了岷山,来到了北山道口的外围。
此刻,看到北山道口外围的密林,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李渔更是仿佛已经看到了率领大军赶来接应的都尉华山岳。
她相信对方的忠诚,也相信只要对方赶到,自己必定能安全回到都城。
一时间,她也松快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当然,看到徐川之后,这份笑容便立时消失。
这个家伙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每次跟他说话都能把自己气死。
若非拿不准这家伙的来路,再加上某些考虑,她早就翻脸了。
不过,她还是冷着脸走了过去,问道:“找我什么事?”
徐川淡淡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宁缺道:“他有话和你说。”
李渔目光落在宁缺身上,或许是因为徐川的缘故,再加上宁缺看似恭敬,也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某些姿态,对于宁缺她更是讨厌。
毕竟,徐川兴许是个厉害的修行者,有些依仗,但宁缺不过是渭城的一个小小边卒,凭什么不将她这个大唐公主放在眼里?
这些日子过去,除了桑桑之外,徐川和宁缺她是越看越不顺眼。
宁缺则是认真的说道:“这里地势狭窄,还有密林在侧,非常不适合停留,若有人埋伏在前方,只需要一个马队就能灭了我们全部,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赶路。”
李渔神情微晒,瞥了一眼宁缺道:“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觉得不安全,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边卒,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此地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