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将二人请进铺子里,端上热茶,才慢慢向王重解释起来。
老汉这铺子是祖传的,原本是做食肆生意的,因着靠近码头,地理位置好,加之老头的手艺青出于蓝,是以生意做的倒也还算红火,却不想三天前忽然来了两个人,说是要盘下老汉这食肆。
祖传的铺子,老汉怎么可能答应,可当那两人亮出身份之后,老汉沉默了。
“那两人是通判老爷府上出来的,听说还是现如今通判府上那位极受宠爱,压过了府上大娘子,得了管家权的小娘身边的人,小老儿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哪敢和他们作对。”
通判府?管家理事的小娘?林噙霜?
王重道:“据我所知,咱们扬州这位盛通判来扬州也有几年了,官声素来不错,有勤政爱民的美称,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欺压百姓之举呀?”
“哎!”老汉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怕不是底下人自作主张?”
“宰相门前三品官,便是自作主张又如何,终究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人活越老,胆子越小,老汉家长还有儿女孙辈,自然要为他们考虑。
王重道:“这么好的铺面,老伯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老汉无奈的语气中还透着几分心酸。
王重问:“他们愿出多少钱?”
老汉道:“我这铺子前店后宅,除了前边这铺子之外,后头还有七间屋子,他们愿出百贯钱!”
“百贯?”王重点点头道:“倒也不算少!”
码头附近,住的多为寻常百姓,屋宅的价格并不高,不过这条连接着码头和扬州主干道的大街两边却又不同,扬州是联通大运河和长江的枢纽,南来北往,西上东下的大船不知凡几,这些个通往各地的大船,多数都会在扬州停留中转,自然便为扬州带来了庞大的人流。
只要有人来,就有生意做,船上的护卫、过路的小商贾,还有似漕帮这些江湖人。
“确实不算少!”话虽如此,可老汉脸上还透着几分不情愿。
“叨扰老伯了,在下边告辞了!”王重没说什么替老汉解决问题的大话,带着余初二在城里逛了逛,买了不少药材。
将离城时,王重交代道:“初二,你找个人,继续盯着那铺面!有什么消息立马回报。”
“还盯着?”余初二不解的看着王重。
“盛家又不是扬州本地人,终究是要走的,他们买着铺子,未必是要自己经营!”
余初二恍然大悟,当即便跑去找人了,话十几个大钱,找几个乞丐娃娃盯着简直不要太简单。
两日后,余初二兴奋来找王重,盛家买下了拿出铺子以后,果然没有自己经营,而是要租出去,余初二甚至还打听到了,盛家的人买那铺面,是为了给那位受盛通判宠爱的小娘置产业。
王重便让余初二领着老余头出面,租下了那间铺子,签了三年了契约。
小竹庄,那被盛家买了屋宅铺面的老汉带着儿子坐在前厅,等了一会儿,一身青色长衫的王重终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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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伯久等了,实在是在下的不是,还望老伯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