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只是金滩村的乡亲们,王重和他们建立合作关系,他们负责养殖鸡羊,王重这边负责以市场价格进行收购。
现在这项业务,随着窑厂和建筑公司的盘子越铺越大,已经扩散到了整个玉泉营经济开发区,基本上每个村子,只要是有人在窑厂和建筑公司里头上班的,家里的妇女们,必定养的有鸡羊。
王重在移民和原住民们的心中,威望如何不高。
可饶是如此,王重仍旧没法对政府的人指手画脚。
更何况现在金滩村已经划到了玉泉营之下,属于海吉县,而非青铜峡市,而城关扬水站,是青铜峡治下的扬水站。
虽说那个姓陈的站长,是个恶心至极的玩意儿,可王重拿他还真没啥办法。
至少现在拿他没办法。
和凌一农教授交代清楚,王重径直驱车到了闽宁村。
之所以不去开发区办公室,是因为王重跟现在的开发区办公室里的那些人没啥子交情。
马得福现在是金滩村的代理书记,自然需要常驻金滩村,而王重熟悉的娟子,也早在九七年的时候,就去了莆田那边的办事处,负责劳动力输出的一应事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而闽宁村,有一个王重比较熟悉,从闽省跑过来挂职的副县长。
早在闽宁村的奠基仪式结束结束以后,陈金山就把办公室从海吉县搬到了开发区办公室,后来闽宁村一期工程落成以后,又从开发区办公室搬到了闽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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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和陈金山是老熟人了,虽然相识才一年多,但两人却很快成了朋友。
办公室里,对于王重的到来,陈金山很是高兴,立马让助手给王重泡了一杯他家乡的岩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王重同志,又有啥事需要我帮忙的呀?”打过招呼,尝过陈金山媳妇寄过来的岩茶,陈金山也没和王重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陈县长就是陈县长,长了一双火眼金睛,我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您!”王重亦笑着,摇摇头,故作一脸感慨的道。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我还不知道你,有事儿就说。”慢慢接触下来,随着彼此之间逐渐了解,成为朋友的两人,说话也自然有多了几分亲近。
“县长,我还真有个急事儿想找你帮忙。”
陈金山看着王重,竖起耳朵,等着他说。
王重也没继续拿乔,直接道:“你也知道,我们金滩村原来是属于青铜峡的,就连我们的灌渠,都是青铜峡那边的水利负责弄的,去年夏收之后,咱们金滩村就划到了玉泉营这边,不属于青铜峡管了。”
说着说着,王重就变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忍不住激烈了些:“可整个玉泉营的地势是北低南高,我们金滩村就在玉泉营的最南边,也是地势最高的地方,现在玉泉营的扬水站,才刚刚修到二级,灌渠里的水,根本就送不到我们金滩村来。”
“上面一直说要修三级扬水站,可都说了好些年了,我们是91年就响应政府的号召,从山沟沟里头跑到这片戈壁滩上来得,当时冲的就是政府说的,能让地里浇上黄河水,可道现在都七年多年,却连个三级扬水的影子都没看到。”
“青铜峡那边地势稍高,所以我们就只能从青铜峡的城关扬水站哪里引水,可我们金滩村现在已经不是城关扬水站的灌区了,想要用他们的水,就要另外出高价和他们买水。”
“就我那五百多亩地,去年冬灌,他们就给我开了六万块钱的高价。”
“我有求于人,而且农场那边用水量大,我没有话讲,我们这边的惯例是先供水,后交钱,去年他们帮我把水给供了,我第二天就去水站交钱了。”
“可今年的天气比去年要旱一些,开春以来,就没下过几场雨,凌教授那些试验田还好,有水井的地下水和水窖里存着的水养着,暂时还能撑得住,可我剩下那几百亩玉米和小麦,要是再不浇水,可就都得旱死了。”
“这么高的水价,我能承受,乡亲们可未必能够承受,地里的产出就那么一点,除了买水之外,还要买肥料,要花功夫照顾,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
“可现在到了说好的春灌的时间了,城关扬水站那边却不给我们供水了,昨天乡亲们从早到晚站在自家田里都守了一整天了,连一滴水都没见着,那灌渠里现在都还是干的。”
“这么严重吗?”陈金山皱着眉头,面色凝重的问:“那其他村民地里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