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沮授冲着袁绍深深一拜。
“没错!什么讨董义旗?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
如今天子蒙尘,朝廷权威尽失,正是英雄并起之时。
唯有实力,才是根本!
主公若是占据了冀州,到时钱粮兵马取之不尽,届时或西向讨贼,或北定幽燕,或南图中原,主动权尽在我手,何必在意一纸诏书来自何方?”
说话的是袁绍手下另外一名谋士郭图,他与田丰向来不怎么对付。
“许攸,你以为呢?”
袁绍看向一直躲在角落里没说话的许攸。
许攸见躲不过,也只好开口道:“主公,在下以为公则兄所言,虽略显直白,却切中要害。
韩馥此人,优柔寡断,且其州牧之位本就是由太傅大人一手扶持上来。
若主公持此诏书,再率领大军直入冀州,授以为,韩文节必会退位让贤,如此也就不会对我军造成任何影响。”
听完麾下智囊团的分析,袁绍心里基本有数了。
老实说,即便没有朝廷这封诏书,他也有入主冀州的打算。
想他袁本初四世三公,文韬武略更是样样不差,岂能久居人下,仰人鼻息?
冀州,他早已视为囊中之物,如今这诏书,可以说来得正好。
想到这,袁绍拿起诏书:“董卓老贼想以此分裂我诸侯联军,殊不知是在我做嫁衣!”
“既然朝廷任命我为冀州牧,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传令下去,整备军马,即日准备前往冀州上任!
另派人星夜赶往邺城,将这诏书内容,透露给韩冀州知晓。”
正如许攸所分析的那样,他也不觉得韩馥敢在他面前扎刺。
说到底,此人也不过是他袁家推到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
“主公英明!”郭图、许攸等人齐声应和。
田丰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但看到袁绍决然的神情,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