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本来是抱满了希望的，可没想到许清婉还没进门，却又说了这么一个令人丧气的话。
许清婉坦诚地道：“其实我爷爷对周教授的病，也并没有十全把握，这个你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你也不要伤心。
这位方大夫，是专程来给周教授治病的，他或许有办法。”
“方大夫？”柳潇潇看向方林，蹙眉道：“我看他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啊，他行吗？”
许清婉道：“方大夫年龄虽小，但在中医上的造诣，连我爷爷也是自叹不如的。
不论如何，先让他试试吧？”
柳潇潇却没有被轻易说服，兴意阑珊地道：“算了，我老师已经快不行了，我不想让他受到无谓的折腾。
连许老爷子都看不好的病，他一个年轻人又济得了什么事。”
这些天，她天天抱希望，却天天在失望。
事到如今，周振国已然是有出气没进气，离死不远了，她不想让周振国再受到什么打扰。
安安静静的陪老师走完这最后一程，也许是她最后能为老师做的事了吧。
方林仿佛是看穿了柳潇潇的内心，沉声道：“人还没死呢，你就先灰心丧气了？你这样对得起你老师的栽培之恩吗？”
“可是……”
柳潇潇想辩驳，却又被方林打断了：“你从小就患有精神衰弱，经常会间歇性的偏头痛，对不对？”
“嗯？”柳潇潇楞了一下，没回过神来。
方林继续道：“你患有胆囊炎，但还经常忍不住违背医嘱，偷偷吃鸡蛋，对不对？”
柳潇潇傻了，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林淡淡一笑：“我看出来的，怎么样，你还质疑我的医术吗？”
柳潇潇看向许清婉，许清婉摇头失笑道：“我可不知道你有神经衰弱和胆囊炎。”
咬了咬牙，柳潇潇让开了门，道：“那就请方大夫再帮我老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