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只是又拿起一个鸭腿,像是咬仇人一样,狠狠地咬了一口。
王煜垂眼,有些难以想象,义妁一路跑到大秦,到底受了多少追杀。
她是扁鹊唯一的女徒弟,几乎得了扁鹊的毕生所学,但是学的东西多,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
同门的师兄还好,虽然也算得上是强迫她,但是相比那些像鬣狗一样在后面追杀她的人,手段至少是温和的。
王煜眨了一下眼,
“……辛苦了。”
义妁没有说话,只是睫毛颤了一下。
王煜笑了,虽然笑意很淡,但是很温柔,
“别怕,到了丞相府,不会再有人敢追杀你了。”
义妁应了一声,
“师父让我救的人,虽然我没帮上多少忙,但是他的腿已经好了,我想找的那个人,也找到了……”
王煜喝了口汤,淡然一笑:
“接下来,你要去何处?”
义妁的目光落回王煜脸上,又咬了一口手上的鸭腿,突然笑了一下,
“你们丞相府养闲人吗?”
“不养,”王煜一本正经,
“但是可以养你。”
义妁哼了一声,
“孙膑的腿应该已经好了吧?”
“他晨起的时候一路走到了听竹苑。”
义妁看着王煜的眼,笑意虽然淡,但是能看出她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就不好奇巫术是什么?”
王煜眉目淡然,放下汤勺,
“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又不是学这些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