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魏永年罢,你们通过了。”
几个医女走后,王煜阖眸,掩去了眸中几乎压制不住的冷意。
义妁看了眼王煜,收起手中的小瓷瓶,试探道:
“有烦心事?”
王煜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淡然道:
“无碍,你找我,应该不止是女医的事情罢?”
义妁笑了一下,褪去了冷意和一身匪气,看起来又像个小家碧玉,
“有一点小事情……”
王煜看了眼明媚的天色,
“只管说就是。”
清风徐徐,撩动了男人鬓角的碎发,还有义妁披散开来的一半长发。
“关于楚国巫术,还有我的师父……你应该,有很多事情都想问我吧?”
王煜垂眸,未置可否,只是抿了口茶,
“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义妁笑了一下,似乎很是愉悦,但是眉目之间淡淡的忧伤还是透了出来,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想说?”
王煜也笑,刚想说什么,门口进来了送膳的婢女。
王煜让婢女把午膳放到石桌这里,待婢女退下后,王煜就在院中的石桌上,和义妁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其实,巫术的体系是很庞杂的,什么作用的都会有。”
王煜喝了口汤,淡然问道:
“比如呢?”
义妁沉吟了一下,给王煜夹了一块竹笋,
“比如我师父扁鹊,他所掌握的巫术,就是两个极端。
世人皆称扁鹊是怪医,因为他救人与否全看心情,这是真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
我师父害人与否,也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