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聊,一边朝着曲家酒坊内走去。
在酒坊小筑那里,曲酒郎已经拿着两瓶杏花酿,抱着一个小孩儿走了出来。
“阵法依地脉而建,确实有梳理地脉的作用。”
“但地气混杂,哪怕我想尽办法将其统一调度,但还是会相互影响。”
“再加上各县各府又多有地脉郁结、煞气浓重之地需要处理。”
“所以想要将阵法往外扩,有心而无力。”
相谈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小筑外的凉亭里。
“真的没有办法扩张阵法么?”
看着曲酒郎将清澈杏花酿倒进白玉杯中,申虚子第一次感觉这杯中之物,其实也没有那么吸引人。
“姜兄你知道么?”
“自从北湖、南湖、川、陕四府被神霄派布下阵法以后,百姓的日子不知道好过了多少。”
“贪官污吏,怕你们借着阵法之力感应到什么,从阵法落下后就收敛了无数倍。”
“乱世军阀,要么撤出了四府范围,要么老老实实固守一隅,生怕被清算。”
“鬼物邪祟,或直接被阵法镇压,或一诞生就被阵法之力摄走。”
“政治清明,军阀停战,邪祟尽消,剪径的强人自然也就少了。”
“如今四府衙的百姓,都敢在诸多高功所开辟的府道、县道、镇道乃止是村道上走夜路了。”
“若看四府内外的神州大地,说实话,就跟两个世界似的。”
“四府之内,百姓脸上带上了笑颜。”
“四府之外,却依然如同人间炼狱。”
言罢,申虚子叹了口气,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杏花酿。
姜玄见此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但如今,四府之地就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两三年后将四府之内的地脉梳理出来,但这阵法,还是难以扩张出去。”
“世家、皇族、天师道、白莲教、佛门、邪修、妖邪,还有那些得了利的军阀。”
“这些人,不会愿意看我神霄派将阵法扩张到整个神州大地的。”
“哪怕他们知道阵法的好处,但谁又愿意仰人鼻息?”
稍稍解释了一句,姜玄便扯开了这个话题:
“不说这些了,说说杏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