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子,你觉得这玉京城怎么样?”
看着好似已经喝醉了的岑夫子,姜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后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点了点头:
“酒不错,城也不错。”
岑夫子指了指姜玄,“避而不谈。”
言罢,他又坐回了位子上,狠狠地叹出了一口气:
“是啊,这玉京城是不错,可也就是玉京城罢了。”
“这大明的天下,烂成什么样子了?”
丹丘生闻言亦是叹了口气:
“老师,您喝醉了。”
见丹丘生开口,岑夫子就把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丘生,我收你做弟子已经有多少年了?”
“四十三年了。”
“是啊,已经四十三年了,可人这一生,又有几个四十三年?”
“这大明朝的百姓,又有多少能活到四十三岁?”
“四十三年前,这天下可曾糜烂到这个地步?”
“或者说这百年来,我文修可还有人踏足显圣之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可现如今却是天地无心,生民无命,传承虽未绝,但也盛世无望。”
“若这天地不变,我道绝矣。”
看着好似完全喝醉了的岑夫子,再看了眼站在丹丘生身后,却什么都没察觉的姜文,姜玄无奈一笑。
岑夫子这些话,好像是讲给他听的。
所以他想说什么?
变天,变哪个天?
天地学宫也想反了?
可半年前在四喜县的时候,岑夫子不还在说就是有人不守规矩,这大明朝才会烂这样么?
短短半年时间罢了,立了心志的半圣强者就改了心志?
开什么玩笑呢!
好似感觉到了姜玄的情绪,丹丘生看了眼醉倒在桌子上的岑夫子叹了口气,随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