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起未来就喜笑颜开的小姑娘,姜玄不由暗中叹了口气。
她说得欢喜,但看小和尚的样子,这未来却是难实现得很。
“小道士。”
“不对,我姥姥说不能在道士前边加小字,这样不礼貌。”
说着,柳秀儿背着手在雪地上转了一圈:
“姜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听到柳秀儿的称呼,姜玄不由无语。
大师两字,虽然也是对道士的一种称呼之一,但却容易让他联想到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以及前世的某马姓宗师。
所以他摊了摊手就回到,“贫道年岁本就不大,所以秀姑娘还是喊我小道士吧,贫道不介意的。”
“至于到这里来。”
说到这里,姜玄顿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落下鹅毛大雪的天空,“这雪来得有些蹊跷,所以贫道准备去源头看看。”
“秀姑娘你跟小和尚来这里是作什么?”
柳秀儿闻言笑嘻嘻的抱上了小和尚的手臂:
“我姥姥说悬河中有我的机缘,就让我过来了。”
“我怕我走了以后秀哥哥被秦淮河里那些狐媚子勾引,就缠着大威禅师让他答应秀哥哥跟我一起出门。”
“之前我们在江边寻找机缘,远远地看到这边的雪下得有些不正常,所以就赶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
看着闭眼低头轻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小和尚,姜玄嘿嘿一笑,“小和尚,你干嘛不敢睁眼看秀姑娘?”
“你师父天天在花船上喝花酒,但一颗佛心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你作为禅师弟子,却连看看秀姑娘勇气都没有么?”
小和尚闻言睁开了双眼,露出了一脸无奈道:
“姜道兄,你用得上帮秀姑娘一起捉弄我么?”
姜玄闻言刚想出言调侃两句,却突然抬头看向了天上。
本就如鹅毛般落下雪,突然就下得更大了。
“本来还想多跟你们多聊两句,但看情况是不允许了。”
“贫道得先去处理了这鹅毛大雪,不然雪再下下去,那鱼江镇的百姓就只能背井离乡,举镇搬迁了。”
言罢,他就看向了土猖:
“南边七里,前方开路。”
“唯。”
土猖应了声,随后就在雪地上开出了一条三丈宽的黄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