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回来的时候，乔若星已经睡下了，房间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乔若星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顾景琰的视线。
她皱起眉，有点不耐烦。
顾景琰身上飘散出淡淡的香水味，正是姚可欣身上带的那股味道。
本来因为刚刚和莫明轩聊天，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去，这会儿正烦躁着，闻到顾景琰身上的味道就更烦躁了。
狗东西，不去洗漱坐在床边看什么看啊，烦人！
不知过了多久，顾景琰掀开被子，握住了她的手腕，乔若星刚想挣扎，他掌心带着清凉的液体轻轻涂抹在了她的手腕上。
乔若星怔了一下，抽回了手。
顾景琰好像早就知道她没睡，见她抽回手，神色淡淡道，“不装了？”
乔若星磨牙，“我装什么了？你在这儿动手动脚的，我能睡得着吗？”
顾景琰嘴角抽了抽，“我在给你抹药，不识好歹！”
乔若星哼了哼，“等你的药来，我伤都好了几年了。”
顾景琰……
顾景琰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跟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药油。
他皱起眉，“你去找医生了？”
“没有，”乔若星裹紧被子，“莫律师过来送的。”
顾景琰眼神沉了沉。
“他为什么过来给你送药？”
这话倒是把乔若星气笑了，“你不也是过去探望姚小姐了吗，怎么，许你给别人送温暖，就不许别人给我送温暖？”
顾景琰沉下脸，“你把人推下水你还有理了？”
乔若星动作一顿，看向他，“姚可欣跟你说我把她推下去的？”
顾景琰没说话。
姚可欣自己是没说，但是当时不止陈太太，船上好几个人都看到乔若星把人踹了一脚。
见他不说话，乔若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原来顾总是回来替姚小姐出气来了，没错，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不，准确来说是我把她踢下去的。”
顾景琰皱起眉，“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恶心她讨厌她，这个理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