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肆道:“我说是清雪你信吗?”
蓝潼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是很相信。”
“不信就对咯。”蛇肆笑道:“不是他,初阳是自杀的。”
蓝潼莫名觉得蛇肆的精神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蛇肆,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蛇肆闻言,笑容僵了僵,道:“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蓝潼看了一眼时间,道:“给我讲讲你跟阿锦?”
蛇肆愣了愣,“你想听?”
蓝潼:“嗯。”
“你难道不觉得这荒唐吗?”蛇肆又开始了自嘲:“一个生了孩子的有夫之妇和一个靠卖脸赚钱的鸭子之间的故事?”
蓝潼道:“虽然荒唐,但我觉得你可能对阿锦是爱情。”
蛇肆垂眸,这些年来面对无数的冷嘲热讽,蓝潼一句爱情竟然让他有些热泪盈眶。
“好,你想听,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说说吧。”
蛇肆的本名,叫顾书。
曾经家里在富人区也很富裕的人家,但因为家中投资失败,身价瞬间跌落被迁出了富人区。
富人区只收两种人,一种是有钱的,一种是有权的。
没钱或者没权了,随时都会被迁出去。
顾书家里就是因为资产不够被迁出富人区的。
从小锦衣玉食的顾书有些接受不了了,因为他那时候已经十二岁了,接受的教育全部都是关于政治、科学、理想之类的,到了穷人区不仅生活条件变得很差,甚至连上学学到的东西也变成了最底层的工人技术。
顾书在课堂上讲述那些美好的理想新年,那些伟大的科学,可没人愿意理他,也没人愿意听。
他在家中的逼迫下,草草学习了一个技术毕了业。
以前一支钢笔都十几万的顾书毕业之后只能去从事一个月两千块的体力工作,不仅得不到任何的尊重,甚至还因为长得好看,被人排挤。
生活在沼泽中的花也是花,就算生活在苦,顾书依然记得最开始在富人区接受的信念和理想。
只不过每一天的疲惫和情绪上收到的漠视让他一次次的心累,最终他选择离开了那份岗位,也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家,他想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去干出一番事业。
故事的开头都是一腔热血的美好少年。
可十年饮冰,热血也该凉了。
在一次次的打击之下,少年终究堕落成魔鬼,陷入欲望和金钱的沼泽无法自拔。
为了钱,也是因为在侮辱之中早已放弃了曾经的尊严,蛇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接受了恭长悠的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