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看着他直勾勾盯着蓝潼的目光,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道:“你是犯罪嫌疑人之一,不要离她那么近,况且你的话真假还是待定的。”
花不染对着他笑笑,颠倒众生的笑容比身后的晚霞还要迷人几分。
“严警官这么怀疑我,为什么又要叫我过来呢?”
严城板着脸,他确实很看不上花不染。
并非因为花不染是穷人区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看不起这种靠着依附女人吃饭当小白脸的人。
蓝潼问道:“你刚才在哪里?”
花不染很自然的说道:“自然是在我暂时租住的房子里,警察找上门说你们让我来水利公园,正好我租的房子离得不远,就直接走着过来了,看来我没有来晚。”
想起蛇肆在昏迷之前说的话,蓝潼对他亦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不过来都来了,也该问一问他知道的事。
不知是否是蓝潼的错觉,她总觉得花不染知道的东西很多,足够多。
“你说的那个金太太在红羽事发的那段时间来慕阳公馆找了他?”
“对。”花不染道:“蛇肆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他看见了,不过他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在金太太面前不吃香了呢。”
“你也看见了?”
“当然。”
严城问道:“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说?”
花不染又笑了起来,笑意里有几分肆意的嘲讽。
“蛇肆都没说,我为什么要说,再说了,我说了你们就会相信吗?我说真话你们觉得我在说谎,难道我说假话你们就能相信了?”
蓝潼望着花不染,继续问道:“所以呢?她来了之后什么时候走的。”
花不染:“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跟蛇肆一起看到她和红羽在二楼。”
“后来你去做了什么?”
面对蓝潼突然犀利的话,花不染依旧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说道。
“然后我就回去了,慕阳公馆每一层都是接待不同人的地方,想消费我们这样的头牌陪酒只能在最高层,第三层是那种小陪酒呆的地方。”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金太太。
蓝潼只想先查清楚跟红羽有恩怨和时间能对应上的人,但很明显,慕阳公馆里有人没说实话,红羽死亡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他判定死亡之前,后脑勺的伤和致死伤之间也相差一个小时,时间如果追溯,最早可以追溯到十点。
“慕阳公馆除了你们应该也有不少其他陪酒吧?”
蓝潼记得慕阳公馆是四层,如花不染所说,只有他们四个能待在四楼,那其他楼层肯定是一些名气不如他们的陪酒所在的地方。
花不染也承认,“是,但是因为新出的限酒令,公馆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很多小陪酒已经没有活路了,红羽死之前陆陆续续走了很多小陪酒。”
蓝潼不解,“限酒令?”
严城解释道:“是市长在三个月前推出的新型政策,因为穷人区的工厂产出了大批量的廉价酒水在市面上流通,富人区酒厂中的高级酒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市长下令禁止穷人区的工厂造酒,一经发现严重处罚,所以现在无论是穷人区还有富人区已经没有廉价酒水在流通了,最便宜的酒水也是中端的酒水。”
“价格大约相差多少?”